只是现在……只是现在。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些人将他放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并告诉他,他拥有了一位主人——不,什么主人?那是与他们一样肮脏的邪种。
“祂”与那些人一样,毫不顾忌他的尊严,肆意摆弄他的身体。他倍感耻辱,恨意增生,但这或许也将成为他无望生命中的一次转机。
……这是他离开这里的机会。
西斐尔抬起头,目光透过囚笼,钉在房间中通往外界的那一扇门上。
痛楚稍稍淡去的那一刹,他拿起锁链尖锐的一角,在囚笼里慢慢刻出又一条线。
笼子的地板上遍布刻痕,那些线条最初还是整齐的,越往后便越凌乱潦草。有几处角落的刻痕乱七八糟、纵横交错,像是一副疯狂而抽象的画作。
这是第三千零一天,西斐尔想。
第7章
叶闻笙体弱多病,从小到大进了无数次医院,却始终无法习惯医院里头那消毒水的味道。
她住院的时候睡不好,一回家就像是要补足这些天失去的睡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大哥的一通电话喊醒。
“保温锅里给你留了粥,早点儿下去吃。”
哥哥说:“别睡了,再睡头疼。”
叶闻笙迷迷糊糊应了好,放下手机又犯困。但这都快中午了,睡久了也不舒服,她挣扎着起床,洗漱完喂了雪团,去楼下吃早餐。
吃完粥回家,叶闻笙又开始赶几个住院前排的单子。
她是挺有名的画手,除去家里公司的股份,平时靠接稿和视频收益也能自给自足。在家里宅着哥哥们也不管,让她自己发展自己的小事业,只是偶尔会让她出去玩玩,见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