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凉意仿佛能浇灭心底破洞上吹来的热风,令她不自觉靠近。谢无度呼吸微乱,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她手脚都不安分,一双手无意识地从南摸到北,仿佛迷了路的旅人,在白雾里找不到出路。
谢慈头也重,寻了个好位置靠在他肩上,气息温吞,又透着些许急切。谢无度还在犹豫,待她清醒,预备怎么说。
他慢慢松开一只手,穿过她层叠的衣裙。那是未知的领域,只出现在他想象之中。
想象之中,她该是漂亮精致的瓷娃娃,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娇嫩,白里透着粉。
与想象之中,有些许相似。
娇嫩的肌肤,碰在指腹都觉得滑嫩。与她体温相比,他指腹是冷的,指甲盖更冰冰凉凉,骤然碰到,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谢无度一顿,偏头看她。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她已经再次靠上来,匀称而柔软的腿要他指尖托住,翻来覆去。谢无度稳了稳心神,偏头,视线里撞入她薄而粉嫩的耳垂。
因要去灵福寺,今日戴的耳坠是朵玉雕莲花,在光下泛着微微的绿。
谢无度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扶着她后脑勺,转而替她摘下耳环。单手解女子耳环,本就有些难度,加上她一被碰到耳垂,便娇娇|哼出一声,谢无度动作微缓,拨弄玉雕莲花下的穗子。
她缩了缩脖子,似乎是抗拒,却又靠他更近。
药效的缘故,她一身温热潮汗,淌进他手心里。密密麻麻的掌纹里,也不知是接的汗水,还是旁的。
谢无度额头沁出汗水,半阖长眸,指腹碰上她。她腰肢塌下去,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陷进他怀里。
……
房间里静可闻针,谢慈头发都汗透,贴在肩颈上。她眼皮垂下来,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地颤着,只觉得心口那破了的洞仿佛被补上,得偿所愿,于是卸去全身力气。
谢无度鼻尖一层汗,喉结微动,抱着她没动。
半晌,才将她抱去净室的浴池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