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和浅,读音那么相近,同样是学美术出身,同样是留学海外,同样和林牧之关系非凡,可是她却从未认为竟会是同一人。那么林牧之这几日的烦躁和不寻常都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因为在意她,所以才打破自己本来的原则,也没有了惯有的冷静!
心里所有的好奇都没了,只觉得五味杂陈。
中午吃饭的时候,於一淼说:“我看了新闻,那人不会真的是林牧之吧?”
安以若搅动着面前的果汁,淡淡道:“不是,他昨晚在家!”
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是与不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帮他圆谎,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被人看笑话吧,即使亲如於一淼,她也不想。
“不是就好,但是你自己可要留心。别傻乎乎的丈夫有了新欢,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安以若回之一笑——她还就真做了一会傻瓜!
从新闻爆出到现在,一上午的时间,她就不相信林牧之本人不知道。可是他连个交代解释都没有,难道还等着她去质问不成?还是他给了她足够的自由,所以她也该礼尚往来,假装不知,不闻不问?
下了班回家的时候,她只给自己泡了泡面,将就着吃了几口。心情影响食欲,此时就算是满汉全席,她也是食之无味。
林牧之没回来,而她也不确定他是否回来。想起於一淼交代下来的那篇有关财经的稿子,她去了林牧之的书房,想找些经济学的书看。
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家里特地是装修了两个书房的,平常也都是分开用,很少踏足彼此的。
她从架子上,仔细浏览了书目,挑出其中的一本。
书似乎有点年岁了,空白处都密密地注上笔记,有的被翻的破了页。因为是英语原文的著作,她也看不懂,想放回架子上。可还没等她把书合好,里面却轻飘飘的落下一张照片。
安以若拾起,翻到正面。照片有点微微的发黄了,可是并不影响视觉。
陈浅靠在身穿学士服的林牧之旁边,笑的干净且温暖。林牧之的表情也不像现在那样冷峻,眼里也有着微露的温柔。
果真是养眼的搭配,和谐的一对。安以若想着。
看来林牧之对陈浅始终还是难以忘怀的,把她的画留在天天相对的地方,把她的照片夹在常常翻看的书里。可既然是这样放不下,那么当年又怎么舍得让她另嫁?
可对比顾煜城和自己的故事,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现实本就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她把照片夹好,连同书一起放回架子上。又另外挑了一本浅显的。
拿了书到客厅看,顺便等林牧之,心里还是期待着他能给一个解释的。可那些呆板的经济术语的催眠作用下,再加上昨晚上的失眠,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林牧之回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等到他移开覆在身上的书本,她才被惊醒。
他似乎看起来很疲惫,双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叫你晚上不用等我的!”
她本来是等着他的解释的,却等到他这样没好气的一句。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可是依然这样理直气壮。
安以若想问他昨晚的去处,可看到林牧之的身上穿的衣服。她的嘴角不由地浮起讽刺的笑,果真是留宿香闺了,连衣服都换了一件。
“你昨天还是带了衣服出门的啊?”
林牧之看了看身上,若无其事的说:“昨天那件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