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当真不去?我家主子昨日…早膳时,一口都没用就开始吐…午膳也几乎没吃什么。皇上闻声过来探望,主子却拒绝太医诊治…奴才看主子干呕连连,似是难受至极…”小太监细细的声音有点微颤,偷偷抬起头看傅博修的脸色。
“众太医都是万里挑一的贤才,医术自是精湛,再劝劝三皇子吧。内人身体抱恙,博修实在是脱不开身。”他没和林子言、傅博承说这半个月他到底干了什么,在皇宫里为百来个宫人宫女检查身体,晚上还非得留宿紫胥宫,这种事…不提也罢!
“傅公子,主子让我带一句话‘残荷边,听雨轩’你若实在不愿去,他也不勉强,此后天涯陌路不相往来。”小太监对傅博修做了个揖,转身就要走了。
“慢着!容我稍作准备。”那声音,是心虚吗?是慌张吗?林子言虽躺在床上但也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他没有忽略掉傅博修最后半步的踉跄后退,没有忽略掉傅博承在一旁阴冷的微笑…
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吗?晟致,那个三皇子有了身孕?是博修的?不!不会的!他爱我!我怎么可以连信任都不给他呢!一定是我多想了…
傅博承虽是对林子言恨之入骨,但碍于身份,勉强满20岁的他又未经人事,所有的认知不过是道听途说,话本小册上看来的,不亲自动手给林子言插管塞栓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接到命令已是中年的段战这次不但不迅速,反是磨磨蹭蹭扭捏起来,牛皮软管被他捏了又捏,就是不肯塞入。
“你说你下面不敢塞也就罢了,连嘴都不敢碰吗!先把管子塞到上面,用绳子在耳后系住,免得他不老实。”
“是。”
段战不知怎的有点反常,在给软管通气使它产生压强时用力不大,桶里的水堪堪能够运转由低到高地输进林子言的嘴,进入胃里。
水流速度确实不算快,但是人的肚子能有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林子言的肚子就明显被撑大了,前一刻还是四月大小,此刻却高隆如有7月。林子言本就是个瘦人,肚子上也就怀孕后怠于运动才积长了点肉,肚皮无法满足骤然变大的肚子,紧紧绷着,薄薄的一层让人担心是不是下一刻就会破掉。
软管被迫深深插进喉咙,一旦林子言挣扎着想要吐出,喉咙就被割得剧痛无比,当冰凉的水涌进肚子的时候,似乎低下头便能看见自己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那种深刻的绝望将林子言吞噬得根骨不剩。
我的胎儿…我的胎儿…
林子言这两天几乎没吃,而如今胃里满满都是冷水,不待胎儿有所反抗,自己的胃就开始痉挛绞痛,帮着傅博承往死里虐他。
林子言嘴里被塞进管子,呻吟声听起来含糊不清,这让傅博承有点不满意;加上作为医者他又担心林子言胃会被涨破,到时候水一旦进入腹腔必死无疑。看他上面的嘴已经成功地把肚子生生给涨大到7月大小,便面有慈悲地说“段战,拔下来。塞下面。”
段战像是赴死一样,撩起林子言衣服的下摆,就把软管直插进去,由于动作快,难免力气也就用大了些。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欢爱过的林子言下面很是紧窒,红红的血先是染红了花朵,接着又沿着大腿蜿蜒向下。
林子言的身子经过改造与常人不同,孕育胎儿的子宫与肠道相连。当水由口腔进入的时候,林子言尚且只是承受腹涨胃绞之苦,胎儿除了感到腔内变冷以外其实没有受到直接的冲击。而此时,林子言要承受的痛苦在原先的基础之上,又增加了狂躁的胎动。
冷水通过肠道进入子宫,一波一波,一股一股的冲击着胎头。当羊水与冷水混合后,包围胎儿的温度骤然下降,这简直就是把小小的5月胎儿置于冰窖。亏得有位神医爹爹把他精心呵护了5个月,养得比一般胎儿要健康精壮,否则这样的温度岂是胎儿受得了的。
林子言的肚皮被涨得几近透明,看见胎儿的挣扎蠕动已经不稀奇了,现在连肚腹里水流一波一波的样子都清晰可见,还在不断涨大…那大小甚至超过了足月临产的妇人。
“主子,不能再…”
“心疼他?等他腹顶出现第三根血痕的时候马上拔掉水管,如果出现第四根…能不能活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