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段将军发话,那神医大人改日再在登门做客便是。”承儿啊,你怎么把林子言都快玩死了?你是因为恨他10年前的罪行,还是因为恨他抢走了傅博修的心?段战那家伙,怎么也由着你胡来!
得了话的傅博修拽了段战递来的密道图纸,就开始竭力狂奔。皇家,果然是最吝啬信任的地方… 傅宅和紫胥宫竟然有一条密道相通!
子言,求求你…等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道我傅博修负你良多,我保证以后每一个微雨燕飞的时节都陪你门前看花…保证你每一次灯火阑珊处的回首再不落空…我们的爱绝不是露水情缘朝生暮死…是白首也不能相离!
等我……
原来密道的另一头就是傅家的酒窖,难怪从不饮酒的傅博修无法发现,这三皇子果然是心机深沉。
偌大的傅宅,小厮丫鬟加起来却只有二十来个。傅博修一路上就遇到两个仆役,问他们林主子在哪里也说不清楚,不过幸好…他还在等他。
“子言!子言!你在哪里!”直冲回倾语阁的傅博修没有在房内看见心爱人儿的身影,赶紧又提气来到傅博承所住的天昊楼。博承!你是怎么照顾的!
“阿笠,过来!”被傅博修的声音吓到的小药童手里捧着个未来得及倒的药罐就走过来了。
“主子…主…”平时的傅博修对待下人一向温和,虽不说都多亲切,但也是鲜有高声的,这不,小药童一个不适应被吓到了。
“博承呢?子言呢?”那药的味道…
“二少…二少刚出去…”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的阿笠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主子变得那么凶…
“你把这罐子先搁下,把傅全给我叫来。”还没意识到将有事发生的小药童自然是乐得离开,作了个揖转身就跑。
应麻子、山奇、冬令草、龟骨、菔黄…这药是祛热、保胎的?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傅博修心里摇晃,而到底是什么他自己甚至都不敢细想。在等傅全的间隙,又去了趟三楼傅博承的房间,空气里飘散的药味…正是刚才那几种药!
“我的主子啊!你可回来啦!傅全对不起你啊!主子啊!”长着一张胖脸的总管哭起来也有模有样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却又不知道该往哪抹,最后只好都划拉在自己身上…
“子言呢?傅博承呢!” 傅博修一日未曾进食,体力不支,眼前一阵晕眩。
“属下不知…二少刚才带了一帮人,扛着麻袋就走了…奴才喊啊拦啊,拦也拦不住啊!两批探子已经跟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主子先歇息下用点什么吧?”傅全的脸上已见沟壑,汗水更加显得刺目,傅博修也不忍心再责怪他,挥手说了句“去吧”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被自己砸碎的药罐出神。要用的。”绕过去,要拿被傅博承扭得不像样的面具,手却被推开。
“段战!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闲聊而已。”
“闲聊要聊到脸上吗!”
“那是…他在看我的眼睛。”段战有些结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眼睛变蓝。
“变蓝了?你和他在一起眼睛变成蓝色?你!”傅博承坐都坐不住了,仗着比段战高个一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是…我也不清楚…”
“只有在动情的时候会变蓝的对吧?那么说你动情了,对他?你对他!”云袖一挥,桌子上的茶盏尽数落地,噼里啪啦地碎裂。
“什么偶遇?是商量好了的幽会吧!”
胸口滞涨的感觉很难受,难道是毒开始起作用了?爱他,所有心甘情愿被他欺辱,但是章景不该受罪的…“解药,承儿,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