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承看着段战发白的脸色,心中奇怪,那个药…只要不在那种时候,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啊…
“我都说了没有解药!”
“你?你给人家下的毒没有解药?博承!你真是…”眼前开始发晕…怎么能让一个无辜的人跟着自己受罪…
“段战!段战你怎么了!”根本就不是毒药,当然没有解药了,怎么会昏倒?身体明明都复原了啊。
龙须草清香弥漫,熏炉里偶尔发出呲呲燃烧的声音,残阳在窗口留下一团不舍的光晕…陷入沉思的傅博承微颦着眉,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不会像晟致那样对自己温言细语,不会在月老庙前拉着自己许愿,不会在任何时候透露出一点心声…这些他都不懂…
然而这个人,永远在自己起身前就已经准备好一切,永远在自己睡着后才安顿自己…即使在那样毫不怜惜的甚至可以说粗暴的进入后,也没有一丝抱怨,安静地陪着自己,好像就是他一辈子要做的事。
这样的人会背叛自己吗?
非也非也,那个脉象岂会诊错!他的腹中有孩子了,不是自己的…
那浮华丹前三次服用必须配以双方心口之血,再坚持用药半年以改变体质,否则绝无可能孕育出孩子!难道是哥哥?哼,如果他那么容易对林子言变心,自己哪会在这里耗费一个来月!知道用药方法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
这孩子,是那个狂徒的!今日不是偶遇…不是…在哪一次的幽会,让他珠胎暗结…
深深的看了一眼段战,傅博承站起身走出房间。在他醒之前,他要弄清楚!
“掌柜,这里有没有一个穿白袍,这么高,长得…一般,说话京腔的青年人投宿?”
“有…对,是有那么个客官…您”掌柜的有些发福,更衬得眼如绿豆,五官好像都拧在一旮搭长了,不过还挺热心,趁着翻账本之余偷看博承。诶呀,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啧啧…
“他住了多久了?”
“嗯…住了有一个多月了,比客官您早3日到的小店,瞧,我这记得清清楚楚呢!嘿嘿…”掌柜的看到傅博承发愣地盯着自己,还以为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殷情地又把账簿转个方向作势要给他看。
“谢谢掌柜的了,他可能是我一个多年未见朋友,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他的房号?”傅博承那张脸是那叫个男女通吃,老少通杀,现在谦和有礼的问话,掌柜岂有不答之理?
“方便方便,章景…天字号右转第一间,嘿嘿…”
完全不顾掌柜还抖着一脸肉在那傻笑,傅博承已经转身向那间屋子走去,双手紧捏成拳,也许因为太用力的缘故,甚至有些颤抖。
嘭——
“将军!段…公子?”正在打坐行功的章景被突然的踹门声惊动,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古怪的少爷嘛!
“我姓傅,段战,他现在是,我的人。”从来不知道,原来傅博承的声音,也可以阴寒到没有一丝温度。
“啊?你不是大将军的…在下失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子能给我…”一直都混沌着的章景现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看这少年应该和将军很是亲密,但是又怎会给自己下毒…而那毒竟然到现在也似乎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此事甚是蹊跷…
“我那毒药,在中毒2个时辰后,会从内脏开始溃烂,直至浑身尽是白骨无一处皮肉,现在离毒发还有一个时辰。”啪——打开玉扇,看着那个人脸色渐渐发白,傅博承在心里冷笑。
“将,将军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