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那个地步。

香已经烧了一小截,眼看着香灰都要落下来了,费秀绣催促道:“赶紧上香,不要浪费。”

司弘业满脸不情愿。

费秀绣抬手,大红的指甲缓缓逼近。

司弘业眼皮一跳,立马闭上眼睛,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你刚才对祖师爷说了什么?许了什么愿?”

“上香的时候还要说话的吗?”

“……”

两人在院子里呆了很久,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见司弘业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被费秀绣拉着上香祈拜,陆修之多看了两眼。

顺着陆修之的目光望过去,司怀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司怀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司弘业被费秀绣按头上香,上完三炷香,又上了三炷香。

他挑了挑眉:“看来只有秀绣才能镇住老司。”

陆修之指尖顿了顿,偏头看向司怀。

他晃着脚丫子,神情漫不经心。

和平常差不多。

司怀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司弘业,没有把司弘业当成父亲,但也没有怨恨司弘业。

至于费秀绣,更是有些欣赏,并不认为她抢走了属于母亲的位置。

陆修之没有遮掩自己的目光,司怀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片刻,慢慢地说:“今天也是养花的一天。”

陆修之:“……”

沉默片刻,他问道:“你对司叔和费……”

司怀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陆修之想问什么。

他开口说:“绣挺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和老司很配。”

“不然要是什么都闷着,会生病的。”

陆修之垂下眸子,司怀母亲身体不好。

“当年……”

不等他问出口,门被推开,费秀绣拎着两盒袋子走进来:“这个汤要炖好一会儿,食材时候放都是有讲究的。”

“小司,修之,你们现在没事吧?”

“没事就来厨房,我教你们怎么炖汤。”

…………

晚上

洗完澡,桌上手机震动起来,司怀看了看,是董大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