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之不喜言谈,闭目养神,方道长和卢任神色凝重,也没有说话。
车内非常寂静,驾驶座上的司机憋了半个小时,忍不住开口:“道长们是要去邓家村做法事吗?”
方道长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司机也没有硬聊,瞥了眼后排的司怀,见他年纪小,又在写写画画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学生在写作业,笑问:“学生仔,你是邓家村的吗?”
司怀应了一声,随口说:“村里最近有点事情,请几位道长去看看。”
见他挺愿意聊天,司机乐了,继续说:“我是陈一村的,离邓家村几里地。”
“学生仔,邓家村的事情是真的吗?”
司怀反问:“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山上的野兽啊,”司机顿了顿,继续说,“听说邓家村死了好几个人呢。”
司怀含糊地应了一声。
司机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事,我最近都不敢去山上挖笋了,听说晋古也有几起野兽杀人的,新闻都没有放出来,我哥就在晋古,他说那些人死的可惨了……”
听见熟悉的地名,司怀手顿了顿,收起朱砂和毛笔。
陆修之睁开眼,看着他的侧脸。
司怀低垂着眼睫,神情和平时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修之缓缓伸手,覆在司怀的手背上。
司怀眨了眨眼,往他掌心塞了几张平安符。
陆修之:“……”
司怀把一叠天猷符塞进裤兜,慢吞吞地想起来了。
饶水县就在晋古隔壁。
他太久没有回来,以至于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又分给方道长和卢任一部分天猷符,司怀打开手机地图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