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会觉得烦恼,但那只是我修行不够。”斯诺夫一本正经地说,“神从未教导我变成什么样,只是我希望,能够和祂更接近一点。如果我能体会神的想法,或许就能更得祂的青睐。”
“事实上,我也曾因为这件事苦恼过。可是当我去询问神的时候,神却轻松地对我说,既然我讨厌他,那就去骂他或者打他。
“好像和主之前的话有些矛盾。我想,主的意思是,祂作为整个宇宙的秩序,对一切事物一视同仁。但我作为普通的人类,可以有自己的好恶。
“主说,我不需要去考虑我的行为是否合理,不去想应不应该做,而去想,想不想做,因为我的一切行为都是秩序的一部分,都是被准许的。我行为的出发点是我自己,只要是让我痛苦的事,都不必去做。他对主的不敬,是秩序所允许的,而我对他的愤怒,也是这样。”
斯诺夫沉默片刻,苦笑道:“可是我……我还是做不到。我一想到和人打架可能出血,就快晕过去了。所以直到现在,我也只是嘴上和马特吵吵。我真不争气。”
“神说,我们可以成为任何样子,只要我们想。”
“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有多少缺陷,激进的和温和的,勇敢的和胆怯的,直率的和忸怩的,聪慧的和愚笨的,祂都尊重他们的存在。哪怕那些人一点都不尊重他。”
“而我,Nanf想成为主最信任的使徒。”
他甜蜜地微笑起来:“我也会努力勇敢起来。主说我可以懦弱,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喜欢懦弱的人。”
言知瑾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仪式结束,斯诺夫带着一行人去看了温室花房。
花房的规模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大。毕竟花每天都要换新的,普通的花房可供应不上。
“这种花是我们偶然发现的。”斯诺夫说,“或许,这也是神赠予我们的恩惠。这种花,一点也不像沙漠的植物。”
花的花瓣朝下,形似铃兰,只是没那么精致秀气,反而显得很大气。
浓郁的花香闻久了,总是让人觉得腻味,但这种花的香味却很奇怪,即使甜腻得像蘸满了白糖,却还是清清爽爽的。
言虺拿之前从斯诺夫那里拿来的花在言知瑾头顶比划,又量了一下新鲜的白花的尺寸。
言知瑾说:“你别乱摘别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