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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河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沈岭竹直接转身走了。

他抿了抿唇,忧心忡忡的将手伸进帽子了摸了摸,入手毛茸茸的手感,敏|感的耳朵尖还在手心里跳了跳。

这个耳朵和尾巴,到底怎么才能消失啊!

千河欲哭无泪,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沈岭竹在医药箱里面找到了一根温度计,和一包退烧冲剂,又端着早饭上了三楼。

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蚕茧似的人,“坐起来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窸窸窣窣的动了动,这才慢慢坐了起来,帽子待在千河头上,兔耳里面没做支撑,已经软软的往后倒下去了,像一只垂耳兔一样。

而千河一只手,还攥着衣领,就这样对着沈岭竹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沈哥,我难受。”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兔耳垂下去也有一点弧度,加上他的猫耳短短的,倒也看不出来。

“把手放下来,你一只手攥着衣服怎么吃饭。”沈岭竹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千河抿了抿唇,仰着头看沈岭竹,无辜又委屈:“沈哥,你可不可以喂我。”

见沈岭竹的眉头蹙起了,他又将头低下,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不攥着衣领,总感觉有风灌进来,我好难受。”

睡衣的帽子宽大,不攥着一点,那双耳朵就藏不住了。

千河另一只手慢慢拉住了沈岭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又仰头看他,“沈哥”

沈岭竹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床边,将一勺小米粥抵在千河唇边,“张嘴。”

千河吃了一口,眼眸明亮,眉眼弯弯的朝着沈岭竹笑起来,在吃下第二口时,伸出舌尖舔了舔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