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盎春欲动,潋潋夜未央……
她细细咀嚼这两句话,怔怔出神几瞬后,眼尾迅速晕开一片红,赛海棠花盛开般艳丽。
这分明,是句情诗。
于此刻念出,更添旖旎缱绻。
他扣住她的手腕,腰间使力便抵而入。
她一声轻呼下意识破唇而出,随后紧紧咬住了唇,只以控诉的眼神盯着他,泫然欲泣,看上去好不可怜,还试图与他商量:“你先出去……”
她哪知道。
她这一眼神,更如火上浇油。
他敛眸,几乎要碾碎她的腰肢,“潋潋乖。”
春水拂动,整夜不歇。
从她生日那天以来,盛苡听见最多的声音就是他们有多般配。
诸多人祝福,诸多人衷心感慨,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今晚,她第一次发现了原来他们是有不合适之处的……他们也没有那么般配……
待她睡去,他指腹覆上她的眼尾,碾碎一滴泪。眸色之沉,犹如重墨。随后嘴角勾起,眸中灿若烟花绽开,看得出来,是真心的欢喜。
她早已困得睡过去,可他今夜注定难眠。
原以为在娶到她之后,那股翻涌叫嚣多年的情愫能够稍稍得以平静些许,但不曾想的是,此后的每一日,这股情愫都只有日益翻高的架势,无一日安宁。
每日都在造反,每日都在叫嚣,一日比一日猖狂。仿佛意图告诉他,他每一天都在比前一天更加爱她。
他的潋潋。
他怎会不爱。
他又忍不住俯身吻她。
累狠了的人得以被放去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睡得正香,不想又来人打扰,很是不悦地翻身而走,试图躲避。
他挑眉,紧追而至。不扰她了,但是没法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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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忘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折腾到了很晚。
几个盒子被肆意丢在地上,他一个接一个地拆,根本不知疲倦。
她提了好几次想睡觉,应该是提了第五次的时候才被放走。几乎是他一放手,她下一秒便睡着了。
运动过后,格外好睡。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这可是平时几乎没有过的经历。
盛苡拥着被寝,赖着不想起,只觉得浑身上下就如散架一般——实在累极。
她身边空空荡荡,也不知他是去了哪里。
赖了好一会后,她才勉强愿意爬起来。
——主要是饿了。
她被人吃得这样干净,浑身上下一点儿不剩,可是她还没吃呢。
出了这么多力,又没进食,她今天饥饿感尤其强烈。要不是想吃饭,她还想接着躺,浑身酸软到根本不想动。
盛苡赤足踩在地上,双腿轻颤,一时间竟是酸软无力得险些站不住。她一咬牙,又在心里将这人给骂了一声。
目光触及地上的东西时,她脸上又迅速卷起一片红云。
真的用了很多。
她昨天在看见几个抽屉的东西时,第一想法是这得用到什么时候?
怕是要用到猴年马月,下次采购得是几年之后。
而经过昨晚……她默默地推翻了这个认知。看起来是多,但好像也不太经用。要是以后都按这频率来的话,那、那、倒也用不了多久。
想怪他乱花钱都无处可怪。
她好生气恼,眼不见为净,转脸撇开。
她才不会允许他按照这频率来。他看上去尚有余力,甚至神经越来越兴奋,但她整个人都快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