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了,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安室透没说话。
他端起茶杯,热茶的温度传到手上,他也不嫌烫,就这么一直捏着那只透明的锤纹玻璃杯。
直到好友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零?”
安室透恍若初醒,眉头微微皱起。
“这次任务涉及我的卧底工作,具体我不能透露,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那个叫阿银的男人是很危险的人物。”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闻言,表情也严肃起来。
“那可可……”
“要动阿银,必然会牵扯到她。”安室透眉头皱得更深。
半晌,他叹了口气,“你们当初怎么会任由她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结婚?”
松田阵平道:“她自己坚持要结的,谁劝都不听,你也知道她有多固执。……再说,最开始她是假结婚,谁能料到后来她会真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安室透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假结婚?”
萩原研二点头:“因为你当时不告而别,可可酱才想出这个假结婚的点子引你出来。”
安室透垂下眼睛,不自觉捏紧手中的杯子,用力到指腹泛白。
萩原研二问:“小降谷,为什么分手的时候,你选择隐瞒真相呢?”
安室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试想一下,如果那时我向她坦白,我和她分手的原因是我即将去一个犯罪组织当卧底,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们觉得以她的性格会怎么做?”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相互对视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把你打断腿关起来!”
“……”
茶水在沉默的氛围里逐渐变凉。
过了一会儿,安室透放下杯子,嗓音低沉道:“我不是不能接受可可和别人在一起,如果她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会祝福她,但是……”
桌上的玻璃杯蓦地裂出一条缝。
“那个男人不行。”
周末上午九点,窗帘还拉着,屋子里暗幽幽的一片,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颗粒仿佛都沾染着困意。
一般这个时间,我还在睡懒觉。
但今天不得不起了个早,困恹恹地看着乱成一团的卧室,以及卧室中央的那张陪伴了我和阿银三年的实木床。
我怎么都没想到。
这张床有一天竟然会塌。
故事的起因可能还要追溯到几天前,我在硝子的引导下,误以为阿银在家穿得好看是想惩罚我。我当场涕泪交加,非常诚恳地认了错,不料阿银听完我发自肺腑的道歉后,露出了困惑不已的神情。
我俩这才好好沟通了一番。
最终,误会顺利解除,我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就算阿银穿个老汉背心也能保持对我的吸引力,他也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花里胡哨地边凹造型边做家务。
夫妻之间的有效沟通有利于感情升温,我们恢复到了之前蜜里调油的状态,彼此都很渴望拥抱对方。
然而我生理条件不允许,最多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