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他一只手,为他指引:“那天你让我看的话本上是这样写的,先如此这般,接下来才不会太疼,你平日里做得都很好,今天怎么全忘了,你这一把年纪了,什么也不懂,还得我来教你……嗯?今天怎么不行了?”
不但不顺利,而且还有点儿痛。
赵煜风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肩膀和胸口,他低着头不说话,浑身僵硬着。
气氛仿佛变了,我开始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梦里我从来没感觉到疼过,怎么今天就疼了?
我又观察了观察赵煜风,发现平时的梦里他的身体看起来都有些微的模糊,像被打了柔光似的。但今天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的高清,甚至能看清肩窝下有一颗小痣。
脑子里逐渐由朦胧混沌转为清醒,我心脏狂跳得像要猝死,充满恐惧地在赵煜风手臂上拧住一小块儿皮肉慢慢地旋转用力。
赵煜风皱眉,仿佛试图忍住,但最终开始没能忍住,手臂往回撤了:“嘶”
“你,你是在疼吗赵煜风?”我朝他确定。
他看了我一眼,用那种怜悯的,替他人尴尬的眼神,并不说话,手臂上一个鲜红的指印。
我收回了架在他腰上的腿,缓缓翻身,手摸索着被子,掀开一条缝钻了进去,又在里面狠狠掐了自己一记,痛得我脑门清醒,热泪盈眶。
赵煜风:“二宝,你,你该喝药了。”
我扒下一点点被子,只露两只眼睛去看,只见赵煜风端起床边小桌上的一碗汤药朝我递过来,那甜甜的气味,和梦里出现的那种新的气味一模一样。
这药想必是他端来的,这说明从很前面开始,我就不是在做梦了。
“放着吧,我待会儿喝。”我冷静道,“我要睡了,你回去吧,晚安。”
赵煜风并无异议,红着脸点点头,听话地起身把先前我让他脱的衣裳一件一件都又穿上了,然后又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皇上,夜深了,奴才困了要睡觉了,您也回去歇息吧。”我说。
他的眼神像有话要说,并且看着不太想走。
我声音礼貌:“快滚。”
赵煜风这才终于走了。
我缩在被窝里深呼吸了好几轮,发现几乎没什么镇静作用,伸手出来摸到衣服拖进去穿上,然后叫人进来。
“公公有何吩咐?”我的长随进来了,躬身。
“拿铁锹来,给我在这儿挖个洞。”我指着地上。
长随:“啊?”
我火了:“我说在这儿挖个洞!听不懂吗?!快去找家伙!”
长随慌慌张张出去了,不出片刻,两人拿了铁锹进来开始铲屋里的地,铲了两下便一脸发苦地看着我:“公公,这,这是砖地……”
挖不出洞来了吗?我抓着头发,绝望道:“那给我拿条白绫来。”
两个长随一道愣怔:“啊?”
我:“拿条白绫来!咱家要吊死在这里!”
长随们:“……”
长随们:“!!!”
“公公,出什么事了?这,这万万不可啊!”
我下意识在屋里搜寻可以拿来上吊的工具,一眼瞅见长随的布腰带,直接上去解了下来:“借我用一下,死了之后马上还你。”
长随抓着要掉下去的裤子:“谢,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