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川连忙解释道:“听说平王殿下仁慈,不欲让下面的人骨肉分离,因此特许府中属官、奴仆和侍卫去留随意!”
“你倒知道得挺多!”延平帝啪地一声将奏折摔在了桌子上。
邬川立马知道自己办错了事,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下道:“陛下息怒,奴才只是……看陛下政务繁忙,就没向陛下禀告此事,请陛下责罚。”
上行下效,其实是他知道延平帝并不怎么关心平王,因此才没说的。
延平帝轻嗤了一声,淡淡地说:“传宣近文进宫,朕倒要问问他,他哪来的胆子敢苛待朕的儿子!”
宣近文乃是礼部尚书,亲王册封还有府邸的安排都由他牵头负责。
邬川这才知道延平帝是对平王府邸的人员配置太少而不满。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乃是因为延平帝不重视平王罢了,宫里人,大臣们都不是傻子,见风使舵,和稀泥是人之常情。
但在延平帝这里,他可以忽视甚至是厌恶某个子女,但旁的人越过他去轻忽欺负他的儿女却不行。
邬川不敢多言,连忙安排人去召宣近文进宫。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进来,道:“陛下,舒妃娘娘来了,在外面候着,想见你。”
延平帝将折子往桌上一扔:“让她进来。”
很快,舒妃就踩着小碎步进来,笑盈盈地福身道:“臣妾见过陛下,臣妾亲自熬了燕窝粥,陛下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延平帝现在心情不大好,不耐地说:“放一边吧,朕现在不饿。”
舒妃的脸僵了僵,只得让跟过来的宫女将篮子递给延福殿伺候的宫人。
见她还不肯走,延平帝问道:“你还有事?”
舒妃捏着帕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屡屡愁绪:“陛下,臣妾今儿来是为了平王的事。他年纪小,不懂事,犯了错,臣妾代他向陛下赔不是。陛下,请您看在他生母早逝,身体又不好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听说那南越荒凉、瘴气多、疫病频发,平王去了那等地方若是有个好歹,臣妾怎么对得起托孤给臣妾的赵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