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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帝审视的打量着她:“你很关心老七?”

舒妃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这话藏着什么陷阱,可延平帝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她斟酌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哭腔道:“这是自然,平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就跟臣妾的亲儿子一样。”

“是吗?那他府上的人员配置只有规制的三分之一,你就是这么疼他的?”延平帝将折子摔到了她面前。

舒妃骇了一跳,连忙支支吾吾道:“这……臣妾,臣妾整日在后宫之中,未曾去过平王府……”

“够了,你刚才在外面应该碰到了老七,他没对你说吗?”延平帝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她一句。竟拿不知道来糊弄他,他们一个个真当他是傻子。

说什么?舒妃有些茫然,但又不敢问出口,怕触怒延平帝。

只是若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她不是白抚养刘子岳一场吗?

到底不死心,舒妃试探问道:“陛下,那,平王去南越的事……”

“够了,此事朕自有主意。朕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延平帝粗暴地打断了她,还下了逐客令。

舒妃事没办成,还挨了一场训,心里很不痛快,可看延平帝冷硬的脸色,也不敢再触怒他,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她走没多久,宣近文就匆匆进了延福殿,向延平帝行礼。

延平帝手里捧着一本书,装作没看见。

宣近文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平身”的声音,便知道皇帝是对他有意见,故意罚他。他老老实实垂着头,保持着姿势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两条腿都酸了,浑身僵硬时,延平帝终于松了口:“起来吧。”

“谢陛下。”宣近文缓缓起身,悄悄活动了一下骨头,委婉地说,“微臣老眼昏花,犯了糊涂,请陛下指示。”

延平帝这人不喜欢下面的人瞒他欺他,宣近文的直接让他的火气消了消,指着地上的奏折道:“平王府上就这么点人?”

宣近文连忙捡起奏折打开,看到上面刘子岳将留了多少,散了多少人都写得一清二楚便知道延平帝为何这么生气了。其实这种事并不稀奇,规矩之外还有人情,只是没想到陛下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