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远的距离,差役要一路随行,非常艰苦,没遇到城镇,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路上难免将气撒到这些流放之人的身上。好些的打几棍子就完事了,要是遇到那种心术不正的,流放的人被奸污、被打死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而且这些流放的罪人到了边疆也是被派去环境最恶劣的地方从事重体力劳动,那些身体不够强壮的很难撑过这一关又一关。
不过,南越也是流放之地呀。
反正是流放,将这些人流放到南越不就好了?
兴泰正好缺人,准确地说,整个南越都非常缺人,若是能将这些人平平安安地弄过去,既能救他们一命,又能给南越当地增加人口和劳动力,简直是双赢的事。
但这事绕不开松州知府,必须得他点头才行。
刘子岳灵机一动,站了起来,对黄思严说:“出去打听打听松州知府的喜好,按照其喜好准备一份厚礼,明日我去拜访他。”
黄思严准备了一副名画。
刘子岳第二天上午去了知府衙门,拜访松州知府。
等了一个多时辰,松州知府才有空见他。
松州知府三十余岁的样子,留着八字胡,面容冷峻,不苟言笑,颇有威严,让刘子岳想起了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
他简单行了一礼。
松州知府面无表情地说:“刘七是吧?找本官有事?”
刘子岳笑着说:“知府大人,是这样的,草民来自广州,做些小买卖,听说松州府偶尔会流放犯人去南越,小人的船每次都是空着回去,左右也没载什么东西,不若让差爷们坐小人的船,也可快一些,节省差爷们的时间。”
说罢,又让黄思严呈上了礼物:“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大人请笑纳。”
松州知府眉头皱了起来,打量着刘子岳,过了一会儿,忽地开口:“你是为了谭家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