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流放的就只有谭家人。
刘子岳大大方方地承认道:“知府大人神机妙算,草民昨日去池家办事,无意中看到了谭家人,队伍里还有几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草民动了恻隐之心。大人有罪,稚子何其无辜,还请大人怜悯!”
松州知府看了一眼他送来的画,这幅画都得好几百两银子。这些钱就是买十六岁左右的妙龄少女都能买二三十个,买下谭家人更是不在话下。
若是贪图这些人口,他完全可以拿这笔银子去找人牙子买,还有卖身契,没这么多限制,而且能够挑选青壮年。
这样想来,这个少年单纯只是怜悯谭家的孩子。
除了大奸大恶之徒,人都有恻隐之心,对不知事的孩子更是容易心生怜悯,松州知府也是人,家里也有父母妻儿,面对谭家白发苍苍的老人,年幼的孩子,他也会心生同情。
职责所在,他不可能放了谭家人,但也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对方一定的照顾和宽待。
轻咳一声,松州知府义正言辞地说:“刘公子好心,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本官代府衙的差役多谢公子的好意,就劳烦刘公子载他们一程。”
刘子岳高兴极了:“应该的,草民的船每年都会来往松州好几趟,若是还有差爷需要去南越公干的,尽管坐草民的船。以后每次到了松州府,草民都派人来向知府大人汇报。”
除了押送流放的罪人,他们松州的差役去南越有什么公干?
这小子是想包圆了他们松州府的犯人啊!
松州知府瞥了刘子岳一记:“以后再说吧,这画拿回去,不要污了本官的清名!”
“草民的错,多谢大人,草民就不打扰大人了,告辞。”刘子拱手道别,高兴地出了知府衙门。
一出去就碰到了容建明。
容建明今早去客栈找刘子岳,听说他到了知府衙门,急得不行,赶紧跑了过来,生怕刘子岳做什么傻事,触怒官府吃板子。
如今见他全须全尾地出来,大大地松了口气:“公子无事就好,你跑到知府衙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