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岳笑着将其送出了府,第二日如约约了几名粮商见面吃饭,后面的事他就没管了。
池三爷跟粮商们谈得并不顺利,一是,他们愿意出手的粮食太少了,半艘船都装不满,二是价格也超出了池三爷的预期。
就在他苦苦思索哪里才能再买到一批粮食时,有人偷偷给他送了一封信。
池三爷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刘七在码头的仓库里就有许多粮食。
池三爷眼睛眯了起来,这事不知真假,但想也知道,送信的人藏头露尾,多半没安好心。
可他太需要粮食了,哪怕知道这很可能是对方的奸计,池三爷还是让下面的人去打听这事了。
等听到肯定的答案,还知道刘记商行织出了不少棉布在广州城里销售时,池三爷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刘七对他的疏远。
自上次一别后,他们几乎没再来往过。
这次见面,刘七虽热情客气,但却决口没提买卖的事。
如今已是九月,棉花采摘了,甘蔗也可开始榨糖,很快刘记商行就会有大批的货物。这些货刘记商行不准备卖给他吗?
为什么?
他攀附上了太子,此后不说平步青云吧,做买卖那肯定也是顺风顺水的。现在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更别提疏远他了,刘子岳为何不愿意将货卖给他?
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测,池三爷主动上门拜访,询问白糖的事,希望能够签订一份契书。
刘子岳轻笑了下说:“多谢池三爷的厚爱,不过我们的白糖今年重点是销往南洋。”
说罢示意仆从将一个匣子捧了上来。
打开一瞧,里面珠光宝气,差点晃花人的眼。
池三爷很不解:“七公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