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夏和徐云川落座,很快就有仆人抱着酒坛子过来倒酒。
公孙夏还没抬头便闻到了熟悉的酒香,他蹭地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酒坛子,乳白色的坛身上还印着一个“张”字,这是京城张氏酒肆的酒。他家的酒在京城极为出名,深得文人雅士的喜爱。这坛酒在京城都需十两银子一坛,千里迢迢运到南越,价格翻倍不止,拿这样贵的酒招待两个刚认识的老头?
公孙夏略一默,然后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
徐云川呆愣了片刻,马上意识到,他们不知哪里露了马脚,被平王看出了身份,当即也起身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
没办法,被他们发现了,刘子岳只得笑了笑:“两位大人多礼了,请坐,我这里不必拘礼。”
公孙夏和徐云川坐了下来,揭下了脸上用于伪装的浓厚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刘子岳半点都不吃惊,让伺候的仆人打了水过来给二人清洁。
公孙夏擦完脸后,不解地问:“殿下何时认出我们的?”
“刚见面的时候。”刘子岳笑着说。
公孙夏纳闷了:“臣与殿下只遥遥见过几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云川也与殿下只打过一次照面,而且都有一段时间了,殿下怎么认得咱们?”
刘子岳说:“我记性比较好吧,当时便听公孙大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再看你二人的容貌,也觉得有些熟悉。再说,我在这河边钓了许久的鱼,都不曾有人来打过招呼,况且前阵子我还收到了冉长史的来信,因此便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莫名其妙两个老头跑来跟他搭话,他要是半点都不起疑那得多迟钝。
公孙夏有些懊恼:“亏得臣还以为臣装得比较像呢!”
徐云川则说:“殿下的记性真好。臣等正巧来广州,听说殿下喜欢钓鱼,公孙大人也喜欢钓鱼,便想跟殿下比试比试。”
这是解释他们为何会突然乔装出现在河边。
这理由有些牵强,但刘子岳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头:“原来如此,今日我是不知走了什么运气,往日几天也钓不到这么多。公孙大人若是有兴趣,咱们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