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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晋王眉宇间尽是阴鸷,语气肯定:“不是怀疑,而且一定会这么认为!”

真立太子,十有八九是他,而且他以前还一直与太子针锋相对,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现在他站出来说不是他,都没人信。

傅康年担忧地说:“那这怎么办?会不会有人想陷害殿下您?”

不怪他多想,既然晋王能在背后给太子使绊子,别人又为何不能从背后给晋王插刀?

晋王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低声交代:“你派人去查查今日在朝堂上要求立储最积极的几个大臣,查仔细了,将他们祖宗几代都查清楚,看看他们都是谁的人。”

“是,殿下。”傅康年点头,又宽慰晋王,“就像大臣们所言,国不可一日无主,陛下年事已高,立储是迟早的事,总会有大臣们提出这事。”

晋王脸色依旧阴沉:“但也不是现在这时候。”

傅康年知道他心情不好,没再多劝,等马车停下后,便快速出去办事了。

翌日,便有消息传回来。

傅康年将查到的卷宗递给了晋王:“殿下,目前来看,昨日在朝堂上最积极的七名大人,除了太常寺的蒋旭跟钱家有些亲戚关系外,其他六名大人都没有任何发现,而且为首的梁国公还是三朝元老,从不站队,如今几乎怎么不问事,应该没有人能收买得了他。这些人应该是自发的,认为该立储了。”

晋王没作声,仔细将这七人的卷宗翻了一遍,除了一个蒋旭可疑外,其他几人确实找不出什么疑点。

但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种奇怪的直觉在打仗的时候救过他,晋王深信不疑。

最关键的是,现在提出立储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是太子,耐不住性子,他可以慢慢等,过去十几年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年,父皇的身体在走下坡路了,想必他也等不了太长时间的。

“殿下,您数次立功,又占了长,如今储君之位唾手可得,您又何必想太多呢?咱们殚精竭虑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傅康年轻声劝道。

依他看,殿下实在是太谨慎,太小心了。太子之位既然掉了下来,那接住就是,除了他们家殿下,其他哪位殿下堪当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