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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陶余匆匆进来,低声对刘子岳说:“殿下,那太监果然是别人派来的人,将书动了一遍。”

刘子岳低垂着眼,讥诮一笑:“只怕我这东宫已经成了筛子,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和钉子。”

随手交代的一个小太监都是别人的人,可见这东宫里有多少眼线。

“殿下,咱们得想办法将这些人都给换了,不然太不安全了。”陶余说道。

这宫里伺候的下人都搞不清是谁的人,万一在太子的食物或是香料、衣物中下毒怎么办?又或是偷偷在东宫藏些违禁物品,污蔑太子,那太子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一切都打点好了,没合适的理由,将人全部换了,怕是不合适,也会惊动延平帝,惹得延平帝不悦。况且,这样也不能随意挑选人员,内务府派来的照样会有旁人的眼线耳目。

这可是危及自身的安全,刘子岳琢磨了片刻说:“今天送东西的太监叫什么?就从他入手,咱们也来唱一出苦肉计!”

既可以博得延平帝的同情,又能顺理成章地清除掉各方势力埋伏在东宫的棋子,还能装病,暂时从这摊烂泥中跳出来,置身事外。

六日后,延平帝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江南数州的府衙已经上报了晋王谋反一事。

晋王劫掠了大批本来作为田赋上交的粮食,用船沿着长江往西去了。西南的金州、襄州、盘州等多地皆已落入了晋王的手中。

盘州知府率兵抵挡,被晋王杀了,最后只来得及派人逃出城往京里报信。

确定了晋王谋反,延平帝气得暴跳如雷,立即召集群臣商讨。

这时候,大家都确定了,晋王应该是打算占据西南地区,割据一方,再徐徐图之。

西南地区北靠大山,只西北边与朝廷接壤,如此一来,不用担心腹背受敌,而且西南地区多山,有天然的屏障,不那么容易攻打。

唯一的缺点便是西南地区想要打出来也不容易。

但对现在兵力、粮草都不是很足的晋王来说,选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大本营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说说,怎么办?”延平帝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