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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立刻往屋外走,走了一半,才想起来手上的腌白菜罐子都没来得及放下,便随手放在屋内一张桌上,往外而去。

剩下的时间,薛宜宁就坐在屋内,冷汗一阵阵往外冒。

她不知松月回薛家了没,找到崔护院了没,崔护院叫不叫得动,会不会马上过去,又是否还记得那竹屋的具体位置。

若裴隽真在那里,见了崔护院,会相信他的话吗?

崔护院见了裴隽,又是否会带信,会不会马上转身去报官?

对,她竟忘了这些细节,可这种种都是漏洞,差一分,便会出乱子。

她太着急了,也太没经验了,竟什么都没想到,可眼下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哥哥一定还在礼部上值,更何况他也不一定会帮她;母亲更不必说,是绝不会碰、也绝不敢让她碰这事的,骆家这边更是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她不知道能找谁帮她带信。

而戚进,他逃了吗?还是被抓到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如果戚进被抓,骆晋云很可能会出门去,亲自去审问。

对,她可以看看骆晋云还在不在家中,若他在,那至少证明戚进还没被抓到。

想到此,她立刻出院子去,一边还在想理由,一边就准备去和正堂,然后顺口问玉溪:“有看见将军吗?他在不在和正堂?”

玉溪摇头说不知,倒是院内的晚秋说道:“将军好像是出去了,刚才将军要来找夫人,才到了院外,长生就过来把他叫走了,说是什么骁字营的人找。”

薛宜宁一听就白了脸,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起来。

很久她才喃喃问:“什么时候的事?”

晚秋想了想:“有段时间了,还是松月刚过来的时候,算下来得有大半个时辰了。”

也就是说,此时,戚进已经在受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