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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晋云是被长生带回来的,走路已有些不稳,一言不发,满身醉态,明显喝得不少。

老夫人见状,不由唠叨几句,却见他不回话,也不知听清了没有,只好和薛宜宁道:“扶他回房去好好侍候着,给喂点醒酒汤,夜里也注意些,怕吐。”

薛宜宁只好回“是”,让人扶骆晋云回金福院去。

到了金福院,她让子清去熬醒酒汤,自己脱下他衣服替他擦洗,让他在床上躺好。

待子清端来醒酒汤,他倒能支撑着起来喝下,随后就沉沉睡去。

薛宜宁在旁边守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吐的迹象,便也上床睡下。

她睡觉轻,就算他有动静,也很快就能醒来。

骆晋云醒来时,正是半夜。

石榴色的床帐,绣花的锦被,以及微微跳动着的烛火。

显然这是金福院,薛宜宁的床。

他转过头,看向身侧。

薛宜

宁如之前一样,背朝他侧躺在床的里侧,纤细的身体在薄被中勾勒出柔软的弧线,一头黑发铺在绣枕上,与他隔着半张床的距离。

这半张床的距离,就是她心离他的千里之遥。

可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她肩头。

她的肩温软,却又如此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