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这时才点好薰香的子清过来,看她桌上一眼,问:“夫人怎么又没喝了,看着怕是才喝了一口。”
薛宜宁摇摇头:“没胃口,不想喝了。”
子清摸了摸碗,劝她:“还是温的,要不然夫人再喝一点?这银耳燕窝安神,喝一点睡得也好些。”
“你们喝,或是倒了吧。”薛宜宁吩咐。
子清只好将碗端下去。
骆晋云开口道:“所谓钟鸣鼎食之家,便是食万千百姓民脂民膏,你们那前越之所以落败,便是高门大户穷奢极欲,挥霍无度,不顾黎民百姓死活。”
薛宜宁停了笔,低声道:“将军说的是,是我不知节俭,日后不会了。”
她认错认得如此快。
骆晋云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重了一些。
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给下人分喝了也好。”
薛宜宁温声回答:“是。”
她还捏着狼毫,似乎等着他后面的训斥。
他只好说道:“好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说话间,语气已温和了许多。
薛宜宁这才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
他仍在对面坐着,半晌无话。
直到一刻之后,他才开口:“算了,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