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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那丈夫的本事,别说开家立业,就是保住现在的权位都难。

更何况,人家一心以大哥为尊,是绝不可能与大哥分家的。

半天她才看向薛宜宁,赔笑道:“锁儿在薛家的事,我听说了,小孩子胡说八道,童言无忌,嫂嫂别同他一般见识……”

她想着,这事的原由,自然是因为锁儿得罪了薛宜宁,薛宜宁才在大哥面前哭诉,要大哥出面惩治他们,她代锁儿向薛宜宁赔个不是就行了。

没想到薛宜宁没说话,骆晋云却回道:“你嫂嫂没同他一般见识,是我不想让他坏了骆家的名声和门风。

“一个五六岁的小童,竟能出说那样恶毒不堪的话,还能当众忤逆辱骂长辈,传出去,我骆家的家教何在?名声何在?

“惩罚只是其一,之后我便会为锁儿请先生教授学业与礼节,就算他只晚上才能与你相见,你也要注意言行举止,像今日他学来那些话,下次再让我听到,便不会善罢甘休。”

他点得如此明明白白,黄翠玉自知理亏,没能说话。

再说,她是亲娘,也不可能反对给孩子请老师,于是沉默下来。

骆晋云抬步离去。

薛宜宁看看黄翠玉,倒是少见她这么老实的时候。

黄翠玉是最聪明的人,她不会在老夫人面前狂傲,也不敢在骆晋云面前放肆,只敢对她不敬。

她没想到,这次骆晋云倒愿意批评锁儿了,按他们骆家的习惯,都是不会多责备小孩子的。

随后薛宜宁自己回了金福院,骆晋云去了福禄堂那边。

去福禄堂,自然是说金家的事。

薛宜宁不知他们如何说的,只是隔一会儿,隐隐听到了那边传来老夫人的哭声。

料想也知道,骆晋云要取消婚事,老夫人觉得伤了自己的颜面,以及不好对金家交待,便哭诉骆晋云不给自己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