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后半夜,实在太累,她躺了一会儿就静静睡去。
骆晋云却还没睡着,贴到她身旁,将她抱住。
她竟睡得沉,也没醒来。
隔天下起了雨,路上湿滑难行,加上山匪之事未了结,随行人手也要再凑,他们仍滞留驿馆。
薛宜宁睡到中午才起,才知一早县令夫人就过来了,得知她在睡着,便在驿馆内等了一上午。
薛宜宁有些不好意思,怕被人猜到她是因何晚起。
县令夫人是给她送丫鬟来的,还一连带了四个丫鬟来给她挑,说是知道她身旁丫鬟受了伤,这四个丫鬟都是手脚麻利的,送给她,让她将就用。
不只是丫鬟,其余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之类也都送了过来,薛宜宁感念她心细,但只收了个丫鬟,手上没钱,给县令夫人写了张欠条。
她身边确实缺人,早上梳洗都是自己折腾了半天。
送走县令夫人,问了阿贵,才知骆晋云一早起来,此时正在与她房间相邻的另一间上房。
她过去找他时,他正在书桌旁写奏章,想也是正上报这次遇匪之事。
见她来,他问道:“睡好了?怕吵醒你,就过来了。”
薛宜宁略过他这话,和他说起县令夫人来找自己的事。
骆晋云早就知道,只是问:“东西你收了没?”
薛宜宁回道:“收了个丫鬟,本想给钱,但盘缠都没了,给她写了张欠条。”
骆晋云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