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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裴隽在薛家后院中相拥的情形又浮现在他眼前。

只有裴隽才能给她温暖和幸福,她做他的妻子,在他的家中,大概都算受折磨。

她哭道:“我只是恨,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莫非我们上辈子是十恶不赦?”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他终

于说。

大概,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她哭累了,伏在他怀中,一下一下地抽泣。

他说道:“吃东西吧,若你对我还有几分愧疚,就先吃东西,而不是想着随他殉情而去。”

薛宜宁坐起来,不发一声。

骆晋云将旁边温在炉子里的糖水拿出来,亲自舀起一勺来喂向她。

军营中一切物资都来得不易,一碗羊肉汤饼,一碗糖水,已是此时能弄到的最奢侈的东西。

在他的注视下,她终于张唇,喝下糖水。

待那碗糖水喝完,他又将之前她没吃,重新热好的羊肉汤饼端过来。

自己拿了筷子,不由分说就夹了一筷汤饼到她唇边。

她一时没张口,他便一直这样夹着。

于是她乖乖凑近一些,张嘴吃下那汤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