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冤的是你!”这人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对着主父偃的肚腹就刺了过去。
“刺客!”主父偃猛然明白过来,吓了一大跳。
主父偃在朝中为官没多长时间,更没有仗势欺人,怎么会有刺客行刺他呢?这问题,主父偃还真想不明白。
处此之情,哪有时间去想这事,唯今之计,保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主父偃猛的朝后一跃,躲过了要害,给刺客一刀刺在大腿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刺客一击不中,挥刀又上,对着主父偃的胸口刺去。
这一切又快又狠,要是换一个读书人,肯定是让不开。主父偃虽是读书人,没练过武艺。可是,他这读书人与别人不同,他走的是游学之路,不象董仲舒他们那般,窝在自己家里读书。是以,主父偃练就了一副不错的体魄,比起寻常读书人健壮得多。
再者,他反应奇快,顺势一滚,竟是给他让开了。
这个刺客还想再行刺,随行的兵士已经赶过来,把主父偃围在中间。不需要主父偃的吩咐,兵士冲上去,就要捉拿刺客。
这个刺客见机极快,知道已经失去了行刺的良机,此时不逃,就没机会了,也不多担搁,转身就跑。他的身手不错,兵士追之不及。
车奴慌忙从车辕上下来,帮主父偃包扎伤口。
主父偃眉头紧拧,沉吟不语。过了一阵,道:“进宫。”
车奴哪敢多话,只得赶着马车,直奔皇宫。
来到皇宫,主父从马车里钻出来,只见申公、董仲舒、严助的马车相继离开,不由得眉头一跳,总觉得不对劲。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辆马车急驶而来,车门打开,浑身是血的窦婴从车上跳了下来,急急惶惶就要进宫。
“魏其侯,留步!”主父偃明亮的眼中精光一闪,急忙喝道。
窦婴站住,扭过头来,一见主父偃的样儿,和他差不多,身上带血,不由得大是诧异:“主父大人,你也遇刺了?”
“是呀!”主父偃点头道:“先前,我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人。如今,见了魏其侯,在下料定,此事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