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正欲开口解释,却见船舱涌来二十余人,他们一个个的凶神恶煞,手拿着亮闪闪的补刀,押解着五六个婴儿妇女上了甲板。
领头的一人已有四十来岁,是一个一脸狰狞的横肉汉子,手中的那把环首刀正滴着血,刀上似乎已经有了冤魂。他左右见一地的尸体,狰狞笑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来碍本大爷的事,了不起吗?识相的放下手中的兵器,不然爷爷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先捅两个玩玩再说?”
杜荷已无法跟李逸风解释,只望他能够保住性命吧,他深知在这种情形之下,越是表现的对人命漠视,越能够保证人质的安危,长长笑了一声,“我杜翔自幼离家,孤苦无依,靠过谁来,他们死活与我何干?”说着,身形闪动一头扎进了茫茫大海中去了。
当前之际,只能退一步,才能赢得新的机会,至于李逸风也只能自求他多福了。这家伙正义感很强,值得一交,当然前提是……他能够活下来。
见杜荷跳海逃命,李逸风气得的是身躯发抖。
那领头的也想不到杜荷会来这么一招,没有反应过来,回神后,露出一声狞笑,心道:“这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又是冬天。我就不信,在没有淡水和食物,又寒又冻的情况之下,真有人在海上活的下去。”如此想着,眼神却犀利的瞪着李逸风,喝道:“你他娘的到底投不投降!”
李逸风左右为难,若是投降,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可若不投降,眼前的这些人……
领头的见李逸风面上阴晴不定,怒喝一声,手起刀落,一个年纪不满十岁的小娃儿脑袋咕咚一声滚落在地,血溅三丈,飙射出来。
一个妇人惊叫了一声,竟然挣脱了控制,犹如一头西班牙斗牛发狂的撞向了那领头人。
领头人冷哼一声:“找死!”这话音方落,环首刀已经狠狠的插进了妇人的胸膛,用力向下一拉,当场开膛破肚,肠子内脏一股脑的滚了出来,血腥味登时充满了甲板。
李逸风眼中充红了血,也明白这些人都不是易与之辈,今日之事,只有暂时委曲求全,再图他法了,恶狠狠的瞄了那领头人一样,极不甘愿的将长剑丢在了地上,束手就擒。
……
当夜凌晨,明月当空,海水放射着光亮,四周景物,并没有因夜色的到来而受到很大的影响!
北风呼啸中!
杜荷颤抖着冻得已经发紫的嘴唇,脑袋露出了水面。如今正是寒冬时节,这海水冰冷刺骨,让人难以承受。他一直藏身在船尾,那尖尖处的下方,正是视线的死角,以船的构造是万万不可能发现他的。
在船的右方,挂着一条小船,应急用的。杜荷双脚在水中猛力一瞪,展臂抓住了小船船沿攀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