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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怀盖世轻功,这等攀爬实乃小儿科之极的事,他便像鸟儿长出了翅膀,闪腾移动时迅若狸猫,上了小船。

海中确实很冷,但杜荷早已习惯,而且在水中可以避免刺骨的海风。但这一出水面,让海风一吹,身上湿漉漉的状态,更是让他牙齿“咯咯咯”的撞响,心道:“这群王八蛋害小爷受这种罪,等会饶不得他们!”

急急忙忙的将身上衣裤全脱了,把内裤尽量扭干,套在了身上。这湿衣服穿了比不穿更冷,若不是还记挂着廉耻,他裤衩也不穿了。口含着唐刀,将刀囊挂在腰间,九把飞刀在月光下露着森然的寒意。

先是凝神静听,除了呼啸的海风,四周并没有别的声响,想来也是,在这大冬天里,又不是正规的军队,一群贼寇谁愿意冒着猛烈的海风在冰冷刺骨的外头站岗放哨。更何况,这里是茫茫大海,根本不会有敌来袭。

杜荷顺着捆绑小船的绳索上了甲板,见四周无人,轻手轻脚的闪身进了船舱,船舱里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过道上没有人,只是左右听到的都是“呼啦呼啦”的鼾声。

杜荷先悄悄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竟然意外的也从里面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心中隐隐明白对方的伎俩了,定然是他们先乔装成杂工,苦力工,一到了这茫茫海上,立刻鸠占鹊巢,来了一个反客为主。

船舱里的房间是没有锁的,杜荷轻易就摸黑进了去,黑暗中依稀见的一个人影在床上沉睡,轻微的呼噜声响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伸手捂住他嘴巴的同时,唐刀划过他的颈脖,割开了他的喉咙。

随即光明正大的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瘦小精壮的汉子,已经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看一看是谁杀了他一样,喉管已经裂开,鲜血汩汩流下。

杜荷在海中已经听到了船上的虚实,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这伙人的暴行,但只凭想象就知他们有多可恨。所以他此刻下手又重又狠,完全不留余地,杀的是心安理得。

他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包裹,包裹已经乱成一团,有着明显被翻找过的痕迹,里面的银钱一个不剩,只剩下衣服与那玄铁腰牌。银钱想是被收刮了过去,至于为何留下玄铁腰牌,想必是因为对方不识货,不知这一块腰牌比同等重量的黄金都要贵上十倍,将它当作普通的铁块了。

他注意到在柜子里多了一个包裹,好奇的拎在手中,入手沉重,而且有着哗啦啦的声响,不由得一笑,听出来了,那是银子相互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正是那银子相互磕碰的声响。

翻了翻,除了自己原来的,似乎还有的多!

赚了,杜荷一笑,尽收囊中,随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吹熄了油灯,阴寒着脸逐一进入贼人的房间,让睡死过去的他们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一个直到船舱里的二十余间客间都让他逛了一个遍。

船舱里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呼噜声,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