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庆一咬牙,沉声道:“求您传授小子使槊之法。”
鱼俱罗闻听,忍不住放声大笑。
“恩,你小子倒是学得聪明了……”
如果郑言庆吞吞吐吐,说不得又要被鱼俱罗好一阵子的挖苦。他笑呵呵的说:“季晟生前,曾派人送给我一封书信。在信中,他极力的赞扬你,并恳求我,寻找合适机会,教你使槊。”
“啊!”
郑言庆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心里面,顿时生出莫名的感激之意,对长孙晟这拳拳关爱,不由得感激万分。
鱼俱罗说:“我生平有三件得意的事情:射箭射的比季晟远,打仗打的比史万岁贺若弼凶。呵呵,其实这两件事情,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罢了。我力气比季晟大,用的五石强弓,射的当然比他远。若是在疆场上,季晟的连珠十三箭,取我性命,绝对是易如反掌;至于打仗嘛……史万岁也好,贺若弼也罢,身经百战,可谓战无不胜。我呢,说起来不过是一猛将耳。”
鱼俱罗对自己的认识,倒是很清醒。
郑言庆不由得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这老儿莽是莽,鲁是鲁,甚至不讲理。
可这种直性子,却是难得。
“然我最得意者,就是使槊。
早年,我收了宇文成都为徒,原想把一身武艺传授给他。哪知道那小子……力气比我小时候还大,不喜欢用槊,却选择了凤翅鎏金镗。不过那玩意儿那难使用,配他倒还算是合适。
所以,我最得意的使槊,至今还未有传人。”
鱼俱罗说到这里,眼睛突然一瞪。
“小子,你可不要会错意,我不会收你为徒。你不对我的胃口,相比之下,我更看重麦子。
可是季晟既然说了,而且我看你这一身武艺也不差,好像也练过使槊,基础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