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鞑子进不了城。”那统制推开李芾,大声命令道:“第一队出列,手雷准备,目标,城墙缺口,轮流投弹。其他人继续放箭!”新赶到潭州增援的那支宋军立即站出五十人,每一人都从腰间解下两枚手雷,左右拿在手中。这时候,兀良哈台的儿子阿术已经带着由蒙古队百夫长组成的敢死队冲到了城墙缺口的废墟上,那统制大吼命令道:“第一队,每人一枚,投!炸死这些狗鞑子!”
“嗖嗖嗖嗖。”五十枚黑黝黝的手雷准确落到蒙古军敢死队头上,不等那些蒙古军敢死队这些冒着袅袅青烟的东西是什么,引线燃尽地手雷已经连续的轰然炸开,“轰隆隆隆!”硝烟、雪花、石块、泥土、铁角和血肉残块漫天飞舞起来。只在眨眼之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蒙古军敢死队便大都倒在血泊中,许多人的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看上去好不吓人,兀良哈台的儿子阿术因为正好有两个人挡在他与一枚手雷之间,侥幸逃过被手雷残片击伤击死的厄运,但也被巨大地爆炸声生生震晕过去,摔倒在城墙废墟上。
见此情景,蒙古军的冲锋势头顿时一缓,每一个蒙古士兵脸上的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倒在血泊雪泥中翻滚蒙古军敢死队,心惊胆战之至。而城墙上的潭州军民也先是一阵张口结舌,紧接着欢呼雷动,李芾更是激动得又一把拉住那宋军统制,惊叫道:“这是什么火器?威力竟然有这么大?”
“一会再给你解释。”那统制又一把推开李芾,指着城下发呆的蒙古军士兵怒吼道:“第一队,手雷全砸出去,自由投掷!”
“轰隆!轰隆——!”剧烈的爆炸声在城下的蒙古军队伍中连续响起,而蒙古军为了一举破城,这一次攻击投入的队伍相当之多,队伍相当之密集,这也导致了手雷的威力得到完全发挥,每一枚手雷投出去,总能在蒙古军队伍中炸起大片大片的血花,残肢、肉块和人体内脏四处乱飞,蒙古军士兵与战马成片成片倒在血泊中。一时间,潭州城下硝烟弥漫,人喊马嘶惨叫声震天,到处是蒙古军士兵哭爹喊娘地声音和抱头鼠窜地身影。但城上的宋军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地大量杀敌机会,第一队的五十枚手雷刚刚投完,第二队和第三队又每人投出两枚手雷。在如此密集的手雷轰炸面前,蒙古军那还能有死伤惨重的道理?
“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什么武器?!”兀良哈台被自军惨遭屠戮的情景惊得几乎坠马,大吼大叫询问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但兀良哈台部队的军官和士兵从没见过也没听过这样的武器,如何能回答兀良哈台的问题。仅有王鹗比较冷静,稍一回忆就惊叫道:“不好,听四王爷信使说,青石矶的宋人主力使用了一种神秘地新式武器。给我军主力造成了极大伤亡,看来这些武器就是那种神秘武器了!还有这支宋军,肯定也是从青石矶战场赶到潭州增援的宋人主力部队!”
“宋人的主力增援潭州?怎么可能?”兀良哈台大吼道:“宋人没有骑兵,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增援潭州?”仍然没有人能回答兀良哈台的问题,但前方的蒙古军已经招架不住宋军手雷的亲热款待,在没有鸣金的情况下狼狈逃了回来,慌忙逃命间。这些败兵甚至还冲乱了蒙古军地督战队。看到自己的军队把脸丢成这样,兀良哈台先是大怒。接着又黯然道:“鸣金吧,别让弟兄们白白送死了。”
……
“噢——!大宋!”看到蒙古军狼狈收兵地模样,潭州城上欢声雷动,先是杂乱的欢呼夹杂着有节奏的“大宋”欢呼,慢慢的杂乱的欢呼声消失不见,不管是刚刚赶到潭州的宋军援军,还是苦战数日的潭州军民。全都有节奏地欢呼起来,“大宋!大宋!大宋!大宋……!”
“你是李芾大人吧?在下凌震,官居临安禁军统制。”刚才忙于指挥宋军用手雷破敌的凌震抽出空子,向正在与潭州军民欢呼的李芾说道:“刚才在下忙于军事,对大人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切莫在意。”
“那里,凌将军太客气了。”李芾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凌将军及时提兵来援,潭州只怕今天就守不住了。李芾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凌将军。”
“大人客气,如果你要谢,就直接去谢贾丞相吧。”凌震指着城楼上站在两面大旗下的贾似道说道:“这一次救援潭州,是贾丞相亲自带军,给潭州送来了一批我军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式武器手雷,协助李大人守城。”
“贾似道!”李芾咬着牙。恨恨的一字一句说出这个名字。凌震听得一楞,惊讶道:“李大人,怎么了?你和贾丞相认识吗?”
“以前我在温州当地方官的时候,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李芾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句,又淡淡道:“走吧,我是潭州守将,按朝廷规矩必须去见他。”
……
与此同时的潭州城楼上,贾似道正被冻得跺脚搓手,连声大骂今年的鬼天气,旁边的潭州军民则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贾似道。猜测这个长得人模狗样却满脸痞子气的老贼是否就是大宋右丞相兼枢密使——当然了。李芾地女儿李娇娘也是躲在人群里,偷看这个心目中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