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也不管对方能否听懂他的现代医学术语,一口气说了出来,然后很悲愤又很鄙意地瞧着他。
黄阁“唉!”的一声痛苦叹息,蹲在地上,一把抓下自己的幞头,另一手抓扯着头发,呜呜地哭了起来道:“都怪我!酒乱了性,非要跟她那个,那不干,求我,说肚子有宝宝,而且荒郊野外的冷得很。我不听,总说没事,以前她缺怀老大、老二的时候,我们也做过,都没有事,想着这一次也不会有事,不顾她反抗,强行作做了,完事回来,路上她就说肚子痛,到家就病倒了,我也暗自怀疑是这事闹的。想不到真的是!都是我,我害了她!”
他们两个在棺材这边说话,若菊他们远远地看着,最后看见黄阁揪着头发痛哭,都十分惊愕,急忙过来问怎么了。
黄阁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给叶知秋磕头道:“国舅,我错了,我不疼惜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一定救救她!我给你磕头了!”说着,脑袋撞着青石地,咚咚跟捣蒜似的。额头很快鲜血淋漓。
叶知秋叹息一声,道:“我尽力吧,病情太重,我也没有把握。纸笔拿来!”
若菊赶紧跑去那来纸笔,叶知秋写了两个方子递给若菊,道:“尽快照方抓药,你们村子里有药铺吗?”
“没有,”若菊道:“不过,村里吴郎中家有药,就不知道全不全。”
“那就好,我开的方子,用药都是很常见的,应该有。”
黄阁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抢过方子,道:“你在这陪国舅爷,我去抓药!”说罢往外就跑。
若菊追上两步,道:“顺便把你额头的伤治一下!”
黄阁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冲出了大堂。
这时,旁边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满脸堆笑,道:“国舅爷,您辛苦了!嘿嘿”
叶知秋转身一瞧,不认识,便看了旁边若菊一眼。若菊忙道:“这位是我们村子里的里正……”
里正就是村长,这人忙拱手哈腰道:“小姓庄,拜见国舅爷!”
“原来是庄里正!有事吗?”
“国舅爷大驾光临,令鄙村倍感容幸。这个夜深了,国舅爷忙完这边事物之后,能否到小人寒舍安歇。黄阁这里虽然也算宽敞。但是毕竟乱糟糟的,也休息不好,寒舍那里已经打扫了房子,不知国舅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