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实一手抚着青花,一手抚着小黑,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瞧了他的模样,陈晚荣预感到不妙,果不其然,还真是不妙了。两夫妇木活也不做了不说,连肚子都不觉得饭,夫唱妇随逗起小黑青花玩耍,欢笑声传得老远。
这也不能怪二老,实在是青花和小黑很可爱,调起皮来不比可爱的孩子差,很能逗人开心。晚饭自然就着落在陈晚荣身上了,陈晚荣做好晚饭吃了,二老兴犹未尽,又去速牛马取乐,陈晚荣也跟着笑闹一阵,这才上床就寝。
第二天早上醒来,穿衣起床,来到堂屋,只见陈老实脸上泛光,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在院子里嬉戏的小黑和青花。
“晚荣,快来瞧,小黑和青花多亲热呢,比两兄弟还要亲热。”陈老实忙冲陈晚荣招手,很是急切。
小黑和青花磨头缠颈的,不时还要蹦几下,好得穿一条裤子,要是它们有的话,着实可爱。只是,一大清早不干正事,耽于此道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看着陈老实那副陶醉模样,陈晚荣又不能说什么,只得暗中摇头。
陈王氏从灶间出来,端着一盆热水,递到陈晚荣手里,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晚荣,你在哪里买的刀,好锋利哦,把你爹的手给割了。”
昨晚就寝之前,陈晚荣把马刀放在桌子上,想必是给二老翻捡过了。这刀太锋利,一个不小心要受重伤,陈晚荣不由得担心起来:“娘,爹伤得严重么?”
“这里,给割了这么深。”陈王氏指着大拇指比划,伤口差不多有半公分深。
陈晚荣恍然,怪不得陈老实大清早看牛取乐,而不去干木活,敢情是手受了伤,不能干活了。正转念头间,只听陈王氏嗔怪起来:“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刀那么锋利,他还用手去摸,那不是找死么?”
她虽没细说情节,陈晚荣也能想象得到,想必是陈老实用拇指去摸刃口,试刀锋利与否,结果是把指头给割伤了。想起昨天张德铭叮嘱他不要用手去摸的话,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半公分深,没伤到骨头,不过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陈晚荣这才放下心。端着盆子就要出屋洗脸,陈王氏拉住陈晚荣,问道:“青花是不是不吃草料?”
一听这话,陈晚荣大是后悔:“是呀,青花一直吃上等谷子,我忘了买谷子。”
陈王氏笑呵呵的道:“怪不得呢。晚荣,你也别担心,已经喂饱了。昨晚上你睡了之后,我们喂草料,青花不吃,我就猜到青花是喂谷子的。今儿早上,我要你爹去你二婶家买了十几斤好谷子回来,青花吃得可欢呢。”
陈晚荣细瞧之下发现青花肚子滚圆,的确是喂饱了。自己一时疏忽,居然劳累陈老实一大清早就跑上跑下,陈晚荣甚是过意不去:“真是难为爹了。”
“他手受了伤,不能干活,跑跑腿还行的。晚荣,娘听说好马要溜,不溜就要废,你等会骑着青花跑一阵子。”陈王氏想起陈老实的莽撞,有点没好气。
好马要溜这事,陈晚荣是知道的,她不说还真忘了,对她细密的心思很是钦佩:“娘,我今天要去县城,就骑青花去吧,就当是溜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