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时期极为重视儒学教育,儒家之学盛极一时。经过高宗和武则天后,儒学渐衰,出现了“生徒不复以经学为意”的局面,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儒家的影响力,为杂学、格物的兴盛奠定了基础,是以务杂学者渐多。
陈晚荣真想不到唐朝竟有如此务实的教育,比起明清时期专务“八股文”好到天上去了。开明的学风,培养出了很多能务实的人才,也许这是唐朝能够强盛的重要原困。
打从心里喜欢高渐,陈晚荣在感叹之余调侃道:“你就不怕贪多嚼不烂,贻人笑柄?”
高渐不以为意,笑道:“陈兄有所不知,就算是博士授课有不妥之处也可以提出,不必以博士之说为准,博士不仅不怪罪,还很鼓励。如我者,不会给人笑话,知者只会教诲我。”
唐朝的博士主要负责教授生员知识,相当于现代大学的教授,只是他们的影响力比起教授大得多,他们可以见皇帝,必要时皇帝会召见他们商议国政。可以说博生是国子监的权威,德高望重,他们犯了错生员可以纠正,如此学风比起现代大校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晚荣再次击节赞叹:“真是想不到!”
明清时期的读书人一言不合就相互攻讦,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给对手扣上“不合圣人之道”、“不重先圣之说”这样的大帽子,甚至而引起党争,祸国殃民。唐朝学风如此之好,要陈晚荣不感叹都不行。
“陈兄第一次来,我们得好好盘桓,我正有好多不解之处要向你请教。”高渐真是个好学生,准备粘上陈晚荣了。
他喜欢自然科学,给他讲解倒没问题,只是现在不行,陈再荣报备这事得先办,陈晚荣笑着婉拒道:“高兄的盛情我心感,只是我弟弟要去报备,时间不等人,先告辞了。”
“可是来应试的?”高渐眼睛特别明亮,盯着陈再荣,很是惊喜。
陈再荣笑道:“正是。我只是来应该,能不能进入国子监还未可知,哪象高兄这般已是国子监大才了。”
高渐笑着摇头:“陈兄过奖了。今年这试与往年不同,不说别的,光就这条件,我们国子监数千号人也没几个符合呢。陈兄能给推荐来,已是这个了,难能可贵了!”大拇指竖得老高。
那些生员附和道:“是呀!陈兄,你可得努力,要是给太子挑中,那就是前程似锦了。”都不是笨人,这利害看得比谁都清楚,眼里满是艳慕之光,巴不得自己去应试。
“高兄,各位兄台,我们就告辞了。”陈晚荣站起身辞行。
高渐忙拦住道:“陈兄,敬一亭离这里比较远,我给你带路。顺便向你请教,还请陈兄不要嫌弃我。”
敬一亭是国子监祭酒办公的地方,相当于现代高等学院的院长办公室。
陈晚荣不能拒绝他,只得道:“要是高兄不嫌我愚钝的话,我们可以相互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