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陈晚荣不解其意,只听花案犯杀猪似的叫起来:“你们,你们要做甚么?你们要是敢进来,我就撞墙,寻短见!”
“你要死,正好!你这种畜牲,早就该死了!”囚犯嚎叫起来,捏着指节,发出格格的响声,钻出牢房,来到花案犯牢间前。
一个囚犯抓起袋子,在手里甩甩,吹几声口哨。另一个囚犯打开门,先后挤了进去。“好好活动!”一个囚犯吼一嗓子,那个拿口袋的囚犯一下把袋子套在花案犯头上。
囚犯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一阵拳头打了下去,一边打一边叫好喝彩,更有人叫道:“代你老爹管教管教你!”
“这是代你娘打的!”“这是为你妹打的!”“你妹才十一岁,你也忍心,真是畜牲!”
吼得个山响,好象他们不是罪犯,是圣人似的,打人也打得理直气壮!真是人间奇观,要不是陈晚荣亲见,打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花案犯象狗一样蜷在地上,唯有蜷作一团,连叫声都没有了。打了老一阵,囚犯们这才出来。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个衙役端了半盆水进来,放在地上,顺手把袋子拿走了。
一个囚犯端着水进了花案犯的牢间,用湿布把他身上的血污擦拭起来,另一个囚犯在旁边帮边。其余的囚犯围观:“洗干净点,不要给人看出来了。”
“鸟!哪个王八蛋下手没轻没重的,屁屁给打青了。”吴孝民指着花案犯脸上的乌青喝问起来:“谁下的手?娘的,不晓得不准打脸么?”
这是下黑手,不能给人看出来,当然不能打脸。身上随便打,打成内伤最好。
适才那个戏弄他的囚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喝问起来:“你屁屁怎么伤的?大爷的!”
花案犯给打得不成人形,嘴里咳血:“我不小心撞在墙上。”
反手一个耳光,放开他:“你娘的,花案犯多了,腿软了!”
清理完成,一众囚犯回到各自的牢间。衙役进来,把牢间锁上,打量一阵花案犯,喝问起来:“鸟!谁的狗抓子,没地方挠了?挠甚狗屁股!”
“花案犯多了,腿打软,撞到墙上了。”囚犯好象训练好似的,异口同声的回答,调门提得老高,好象在喝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