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爆笑声响起,游思平抓起惊堂木砸了过去:“你血口喷人!”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唯有喘气的份。
审到现在这样子,明显审不下去了,要是换个人,肯定叫散了。游思平喘息了一阵,恶从胆边生,目露凶光,掏出一把杀猪尖刀握在手里,朝陈晚荣一招手:“你过来。”
陈晚荣不是怕事之人,不要说走过去,就是刀山在前面也不会怕,大步一迈,走了过去。来到游思平跟前,游思平把手里的尖刀晃晃,手指朝陈晚荣一勾,附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你要是认罪,我饶你一命!要是不认,我就杀了你!你知道的,我上面有人,就是杀了你,也没人给你喊冤。就算有人给你喊冤,也没有用。”尖刀抵在陈晚荣胸口,只需要一推,陈晚荣就会血溅当场。
以他背后的势力,就是当场杀了陈晚荣,也能抹平,这不是虚言恫吓。
尖刀明晃晃的,好不骇人,不过陈晚荣却当没有听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大人,你要我认什么罪呢?”
“我说甚罪就是甚罪。”游思平的尖刀向前推了推,冰凉的刀尖刺破衣衫,已经抵在陈晚荣的肌肤上了。
陈晚荣仍是调侃道:“十年前的杀人放火,败坏良家妇女?”
“不是十年前,是昨天。”游思平只需要改下时间,罪名就可以成立。
陈晚荣皱着眉头思索道:“这事太大,我得好好想想。”
“给你一盏茶时间想。”游思平强抑着怒气,利诱道:“你认了,我保全你的性命,保你家里没事,还有那个小妞也有好日子过。”色眼瞄着郑晴。
陈晚荣淡笑问道:“要是我认了,这么重的罪,还有命么?”
这话太有道理了,不过游思平仍是很强横:“我说有,就有。”一句话说得很困难,结结巴巴的,喘气很困难。
陈晚荣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喉间难受,胃里翻滚,恶心,想吐?”
呼吸越来越不通畅,游思平不明所以,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陈晚荣笑呵呵的问道:“你仇恨太大了,你一心想我死,却忽略了我也要让你死。这东西放这里好久了,你居然没有闻到,不要怪我。”
游思平手中的尖刀向前一捅,可惜给陈晚荣抓住手腕,身上乏力,刺不过来。陈晚荣笑得特别甜:“再坚持一会,你就要死了!走好!昨天,当你厌恶花三缺时,我就在想你虽然坏,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有点良知,我还能饶你一命。可今天,你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就不要怨我了!人无杀我之心,我不会杀人;人若有杀我之心,我只好杀人了!”
游思平的脑袋下垂,陈晚荣忙托住,提高声调:“大人,你说什么?要屈打成招?这是哪门子的理?有你这么做官的么?救命啊,县令杀人了!”急惶惶的跳开。
县令当众杀人,这事太骇人听闻了,没有人信,陈晚荣叫得很惶急,让人不得不紧张,欧胜忙跑过去一瞧,游思平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这尖刀在肉摊上最是常见,用来割肉的,游思平屠夫出身,必是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