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关心陈晚荣,急冲冲的跑过去,问道:“有没有受伤?”妙目含泪,在陈晚荣身上不住打量。
陈晚荣惊惶不已,指着衣衫上的口子:“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郑晴转身喝道:“无耻!”抓起案上的砚台,就要朝游思平砸下去。陈晚荣忙一把拉住,在她耳边轻声:“别!别破坏现场。”
“现场?”郑晴不明所以,给陈晚荣拉着走了。
主簿、县丞都围过去,看着游思平手里的尖刀发呆。说县令杀人,太难以让人置信了。说不是,可他手里明明有刀,而陈晚荣衣衫上有口子,和尖刀吻合,铁证如山,不信也不成。
陈晚荣本有除他之心,游思平叫陈晚荣上前威胁,正中陈晚荣下怀。陈晚荣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除了看着两人在咬耳朵以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在以死相搏。
“大人,大人。”县丞凑近叫起来。
游思平一点反应也没有,县丞更奇了,再叫几声,还是没有说话,一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想也没想道:“大人死了!”
刚刚还气怒喝骂,现在就死了,这变化也太快了,任谁都难以置信,公堂上立时炸锅了,嗡嗡声四起。
欧胜一碰游思平,游思平一歪,脑袋软软垂下,已经死透了,兀自紧握着手里的尖刀。很明显,这是他生前握在手里的,行凶之说并非空穴来风。他人死了不说,还有罪证,欧胜是大喜过望,再也不会有人来难为自己,这捕头做得四平八稳。
至于游思平是怎么死的,他是不用去想,也想不通,死了对他有好处就成。
“现在怎么办?”县丞、主簿、衙役们相互望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陈晚荣原本想杀了他,只要自己不说,谁也查不出原因。游思平想要杀我,还要握住尖刀,简直是锦上添花,应该好好利用这一有利形势,叫道:“县令大人畏罪自杀了!”
这解释挺合理的,县令杀人未遂,只有自我解脱一途了,齐皆点头赞同。
游思平如此凶恶,公堂杀人,其恶行昭昭,任谁也不会再来治陈晚荣的罪了,陈晚荣已经是清白之身,郑建秋夫妇大是高兴,一个劲的感谢上苍,老天开眼了。
陈老实夫妇还没有想到这层,不过恶人死了,陈晚荣暂时没事,即使要再审也要等到新任官员到任去了,也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