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笑乐罢了,生员们不以为意,没有人回答。高渐站起身道:“陈将军,能送给我吗?”
他和陈晚荣一起喝过酒,自认和陈晚荣的关系非同一般,凡陈晚荣送出的东西无不是欲得之而甘心。
陈晚荣笑道:“高渐,你要这东西,我送你没问题。不过,只怕在你里不够安全,还是让给徐大人吧。徐大人,你要么?”
高渐一脸的失望,根本就不信陈晚荣的话。徐坚碍于礼节,只得点头道:“陈将军见爱,徐坚就领受了。”
陈晚荣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冷淡之意,把香头放到一个没有烤过的角落,只一会儿功夫,纸片上出现在一行字。陈晚荣把纸片递给徐坚道:“徐大人,你很有眼光,这是吴道子吴先生的手笔,请您收下!”
吴道子的大名在长安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在国子监,吴道子有着神圣的地位,他的墨宝都想得到。徐坚绝对不信,还以为是陈晚荣在诓他,接过一瞧,只见题跋正是吴道子的手迹,再把曲线仔细打量一阵,没错,是吴道子的手笔!
尽管徐坚见识不凡,不过,对吴道子的手迹仍是欲得之而甘心,乍获吴道子的墨宝,犹如得到至宝一般,爱不释手,老脸上泛着光辉,喜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一个劲的道:“谢陈将军,谢陈将军!”
这次来国子监挑人,说到底就是要和生员们做官发财的观念做斗争,陈晚荣闹出的动静越大,想法越新奇,越是让他们想不到,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正是从这点考虑,陈晚荣这才不说挑人,而是说成送他们见识,就是要挑起他们的兴趣。
为了把动静闹得大点,陈晚荣把能用上的人全用上,吴道子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能例外么?遗憾的是,吴道子的名头太大,不能现身,要不然别想挑人,都跑去看吴道子了。
高渐异常不满,气愤的质问起来:“陈将军,明明是我要的,您为何不给我?”
陈晚荣朝他身边指指道:“你瞧瞧他们,看看他们的眼神,这东西就算给你了,你能保证明天还能拥有么?”
吴道子的墨宝那是至宝,虽然贵重,却也惹祸,那些生员个个眼中尽是艳慕之色,真要给他的话,他能保管多少时间呢?这还真是个问题。
尽管高渐很气愤,也不得不承认陈晚荣是善意,只得气恨恨的坐了下来。
陈晚荣声音提得老高:“徐大人,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您,这是可是吴先生第一次用这种方法作的画儿,意义非凡!”
徐坚先是不住点头,大是感慨自己何其幸也,居然能拥有如此意义非凡的画儿。不过,紧接着就是好奇,问道:“请问陈将军,吴先生是用何法子画的这画儿?”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有了他这话,陈晚荣可以省去好多口舌,点头道:“徐大人有兴,我就班门弄斧,给徐大人解说一下。若是不入徐大人法眼,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