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啊。”
“我也不怕!”
两个人跟斗鸡似的相互看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就听到山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片刻,官家赵光义来到了现场,身后跟着贴身太监王继恩和挎着腰刀的御带冷羿,这把腰刀,是被射杀死去的龙迥留下的。官家让冷羿挎上了。
赵德昭和赵德芳赶紧坐起来,躬身施礼:“父皇!”
赵光义没有理睬他们两个,阴着脸走到黄昭仪的尸体旁,只见黄昭仪的头发散乱,衣裙也被撕烂了。袒露的肌肤雪白耀眼,脖子上、胸前、手臂上都有抓挠的伤痕。脖子上,还有一道紫色的缢痕。
赵光义目光如电,扫了二人一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德昭和赵德芳都没有说话。
赵光义盯着赵德昭:“王继恩说,是你去叫的他。说黄昭仪要上吊,怎么回事?”
赵德昭撩衣袍跪倒磕头:“昨天晚上,黄昭仪来儿臣账篷敬酒的时候,跟儿臣说,让儿臣今天早上日出的时候,在半山腰路边这棵老槐树旁等,她有要事要告诉儿臣……”
“什么要事?”
“儿臣问了,但是她不肯说,只是让儿臣来这里再说。”
“一派胡言!”赵光义怒喝,“那有什么话不能跟你在山顶上说?却大清早天不亮到里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德昭苍白着脸磕头:“儿臣所言均是实话!”
“当时可有旁人?”
“没有……”
赵光义转头对冷羿说:“你去看看黄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