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羿上前,蹲下身检查,过了一会,起身对赵光义躬身道:“官家,黄昭仪身上有多处抓伤和抵抗形成的乌青,自己不能形成,是他人侵害时造成的。且部分伤痕位于胸部和下身,两个部位的衣衫也被扯烂……”
赵光义铁青着脸,走到赵德昭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赵德昭慌乱地道:“儿臣……”
咚!
赵光义抬起一脚踢去,正中赵德昭的面门。
赵德昭往后翻倒,鼻口流血不止。却不敢伸手去擦试。
赵光义指着他怒骂:“无耻淫贼!黄昭仪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不是你欺辱她,她又怎么会上吊?”
赵德昭抽泣着流淌着鼻血:“是她……,是她想勾引儿臣……,昨夜她就借着酒性,勾引儿臣的……,说父皇说了儿臣什么话,她要跟儿臣说,让儿臣今天早上日出之前,到这里等她……,儿臣来了之后,她就说喜欢儿臣,抱着儿臣要亲热……,儿臣想走,可是她撕烂了她的衣衫,说如果儿臣不从,她就禀报官家说儿臣企图强暴于她……,她又紧紧的抱住儿臣不放……,儿臣用力挣脱要走,她却说我要走,她就死,说着就取下腰带系在槐树上,垫着脚把头伸进去,儿臣吓坏了,转身就跑去叫王继恩去了……”
旁边的赵德芳冷声道:“黄昭仪是高高吊在半空的,离地有半人高,垫着脚上吊,怎么能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可见二皇兄的话不尽不实。”
赵光义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树枝,更是恼怒,又是一脚踢去,将赵德昭踢了一个跟头,努道:“你凌辱婶母,令其愤而自尽,你却还在这里花言巧语,颠倒黑白,侮辱她死后的名节,朕容不得你!”
赵光义伸手从冷羿腰间抽出单刀,指着赵德昭:“你犯下这等死罪,还不自尽,想让朕把你交给大宗正司公开审理,颜面丢尽吗?”
说罢,赵光义将手里的单刀扔在赵德昭面前。
冷羿赶紧摘下刀鞘,站在赵光义侧前方,警惕地盯着赵德昭。
赵德昭没有学过武功,是一个标准的文人。身有武功的赵光义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声道:“不用紧张,他要敢对朕动手,朕就让他死得苦不堪言!”
冷羿这才退到一边。
赵德昭盯着赵光义,突然,他笑了,笑得非常的凄凉:“我明白了!这是你设下的圈套!哈哈哈,用黄昭仪作诱饵,栽赃于我,逼我自尽,这样,即便是将来找到了金匮盟约,你也不用把皇位交出来了!便可以把我父皇的江山据为己有,代代相传下去!哈哈哈,你为了这江山,竟然要逼死你的亲侄儿,下一步,你该要逼死你的亲弟弟了吧?——四皇弟,不要以为你高枕无忧,你也是他霸占咱们家江山的障碍,总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害死你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