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亥耳朵一竖,嘴角浮现一抹微笑,道:“公子,家老来了。”
“哦。”信陵君颇有些惊讶,竖起耳朵一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正要戏言几句,只听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听便知是侯赢的脚步声,信陵君一竖大拇指,赞道:“朱亥,你好了得的耳力。”
只见侯赢愁容满面,一边走一边叹气,时不时的双手互砸,焦虑之意毕现。
“先生何事烦心?”信陵君颇有些惊讶。
侯赢是他的心腹门客,甚有智计,极得他的赏识,要他如此犯愁,必是大事。
“公子,我们的金所剩不多了呀。”侯赢迟疑了一阵,还是实话实说,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道:“这可怎生办?”
“没金了?”信陵君大是讶异。
“我说呀,你这家老也真是的,没金了,你不会找赵王要?赵王说的赏金十万,到眼下他只给了我们一万金,不找他要,找谁要?”朱亥倒不当一回事,反而数落侯赢了。
“朱亥,休要乱说。”信陵君阻止朱亥,道:“长平之战,赵国府库被消耗一空,赵王也没金。就是这一万金,也是赵王向群臣借的,找他也没用,得我们自己想办法。”
“是呀。”侯赢重重点头,道:“长平大战,赵国消耗太大了,赵国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找赵王没一点用处,只能我们自己想法了。公子门客数千,一日所费不小,万金之数如同流水般花出去,已经不足五百金了。”
养门客就得要钱,要好吃好喝供着,那些有才干的门客出入还要车马佣仆随行,不然不跟你。你不养门客,自有人养门客,这花费非常大。
信陵君靠养门客起家,若是没了金,门客四散,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可以从大梁调金。”信陵君想了想,有了主意。
“哎!”侯赢长叹一声,很是气愤的道:“莫提了,一提起这事,就让人着恼。我派人去大梁调金,不仅无着不说,门客差点被晋鄙给抓了。”
“晋鄙?这老匹夫!”朱亥吼声如雷,大骂道:“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坏公子大事!”
“晋鄙是奉魏王之命,把公子的家财悉数封存,不许一金流出。”侯赢眼中如欲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