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少小聪明,甚有贤声,差点成了太子。虽然没能成为太子,没有当上魏王,却是暗藏雄心,养门客自重,数千门客为他吹嘘,他因此而“贤名”在外,天下人可以不知有魏王,一定知道有信陵君。
魏王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了,只是没有机会下手罢了。这次,他前来邯郸捞美名,正是魏王下手的良机,岂能不断他财路?
只要没金,信陵君不能养门客,没人为他吹嘘,信陵君的声望就会大为受损。到那时,他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再也不会威胁到魏王。
魏王岂能错过这一良机?
“晋鄙!魏王!”信陵君咬牙切齿,若是这两人在他面前,一定会被他撕成碎片:“好狠的釜底抽薪!”
“公子,怎么办?”侯赢是没有办法了,他是家老,主管钱粮,他可以精打算细,却没有无中生有的神奇本领。
信陵君也是束手无策,想了想,道:“可以借么?无忌还有些薄名,厚着脸皮去借的话,应是能借些吧?”
堂堂信陵君若是向人借钱,这事必然又会掀起天大的风波。然而,情势如此,他不如此也不行了。
“我借过了,无人愿借。”侯赢双手一摊道:“赵人言,公子存赵,他们很感激。可是,信陵君靠借债度日,这说明情形不妙,谁也不愿借。”
信陵君就是一面旗帜,他不借钱还好,他若借钱,必然引发负面效应。
“爹,何须烦恼,孩儿自有妙计。”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小跑着过来,冲信陵君半嗔半撒娇的道:“爹,这事交给孩儿吧。”
“爽儿,休得胡闹。”这是信陵君的幼子,魏爽,很会讨信陵君的欢心,信陵君被他逗乐了,爱怜的抚着他的脑袋,轻声喝斥。
“爹,孩儿真的有妙计。”魏爽扭着身子,不满的道。
“公子,你要如何做?”朱亥顺嘴一问。
“巧取豪夺呀。”魏爽直言不讳。
“胡闹!”信陵君脸一沉,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