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戴凌有些不服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军七八万兵马尚存,仍处优势一方,前战虽败,后战胜之却不难!”

“再说了,这马谡只会据守,全程未发一兵。兽潮之事,兴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一定。”

“末将已经探明,马谡此前在山上足足屯有一万人马。若是末将与其换位用兵,必乘兽潮之后,我军筋疲力尽、阵脚大乱之时,率军杀下山来,以获全胜!”

“可其从头至尾,只坐守山头。”

“由此来看,那马谡也不过尔尔!”

“这……”张郃一怔,无从反驳,忽然觉得戴凌说的很有道理。

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他用兵,必然会把握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给对手致命一击。

可是,马谡为何对此等战机视而不见呢?

不应该啊。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会是什么隐情呢?

张郃百思不得其解。

正沉思间,忽听戴凌问道,“将军,蜀军分兵三路扼守要道,我军当从何处进兵?”

张郃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急!蜀军扼守当道,已然扎下营寨,强攻难免会有所折损。本将先前大败,折损两万多将士,已令陛下多有不满,此时更当谨慎行事。”

“今陇西五郡虽失其三,仅剩广魏、陇西二郡苦苦坚守,但曹真大都督已统兵十万去攻汉中。若不出我料,十日之内,诸葛亮必亲率大军回救。”

“一旦诸葛亮大军退走,此处三路蜀军皆成无根之萍,届时我兵分三路,尾随其后掩杀,不但可获全胜,陇西诸郡也将不战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