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将军威震羌地,为烧当羌出生入死,今却被弃之不用,大祸临头犹不自知啊。”

闻言,烧戈神色骤然一变,额头青筋暴露,怒目圆睁。

马谡忙说:“在下失语,罪过罪过,将军请且息怒。”

烧戈怒道:“既然俄何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我誓杀此人!”

“先生所言不差,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郁郁久居人下!”

马谡急忙用手按住烧戈的手:“将军慎言,慎言啊,且勿牵连到在下。”

堂中画风突变。从马谡蛊惑烧戈造反,到烧戈拖着马谡造反,只过去半炷香时间。

“凭将军之大才,绝非俄何所能驾驭得了的。若不早些动手,恐将再无动手机会。”

烧戈点点头:“我想杀俄何久矣,怎奈他的羌王之位得到了魏国认同,且我与他尚有君臣之情,同族之义,今若杀之,恐遭后人议论。”

马谡摆手大笑:“俄何夺将军兵权之时,可有念君臣之情?他日刀斧加身之时,可会念同族之义?”

“况且,在西羌之地,向来都是强者为尊,胜者为王。俄何任由魏国连年鱼肉本族,索要马匹青壮无数,早已没有进取之意,这样的傀儡羌王要来何用?”

烧戈恍然大悟:“若非先生点醒,本将几将自误。”

“不过,倘若事成,我烧当羌又该何去何从?那魏国凉州刺史徐邈,甚是难缠啊……”

后面的话马谡懒得再听了,虽然他没有篡过位,但对篡位者的心思了若指掌。

“魏国凉州刺史比较难缠。”潜意思是说“请给我找一个新的同等级的靠山,不然我不敢造反。”

于是便亮出底牌:“不知将军可曾听过蜀汉雍州刺史,镇北大将军马谡?”

烧戈大吃一惊,紧紧握住腰间剑柄,瞪大眼睛道:“莫非阁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