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纷纷有个疑问。

诸葛亮是老糊涂了?还是黔驴技穷了?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三招?

设伏,挑战,送女装。

司马懿心里也有这样的疑惑,当众拆开盒子一看,见里面果然又是一套女装,另外还附有一封书信。

司马懿拆开阅之:“仲达既为魏之砥柱,统领十数万之众,不思披坚执锐,为汝主消弥边患,却甘于缩首于土巢,藏身于龟壳,如此怯战,与嘤嘤妇人何异?!今特遣人再送巾帼素衣,如不出战,可再拜而受之。倘耻心未泯,犹有男子气概……罢了,想来仲达应该是没有男子胸襟的,女服你且收下吧。”

信中言辞之犀利,险些把司马懿当场送走。

司马懿心中愠怒难止,连忙深呼吸几口,这才压下狂躁,笑道:“任凭孔明巧言令色,我却偏偏不出战。”

说罢即当着蜀使的面穿上女装,并隆重招待来使。

席间,司马懿问道:“劳问使者,孔明寝食及军务烦简若何?”

使者想了想,觉得这并不涉及军中机密,反正上一次司马懿也问了这个问题,便老实答道:“丞相每日操劳至深夜方睡,所食之米,日近三升。”

司马懿笑着点头,环顾诸将道:“孔明之前尚可日食数升,今只剩三升,命将不久矣!”

顿了顿,司马懿又问:“近闻征西将军马谡已归,不知真否?”

使者闻言神色大变,连连起身行礼,不敢言语。

这等军中机密,他哪里敢说?

司马懿倒也不难为他,摆手令他回座。吃过酒水,便放他离去。

使者回转五丈原,见了诸葛亮和马谡,如实汇报:“那司马懿受了女服,看了书信,与前番一般并不嗔怒,先问丞相寝食及事之烦简,后问马谡将军可曾归营。某只将前事告之,后事不曾泄露半分。司马懿说,丞相食量渐少,命将不久。”

诸葛亮与马谡对望一眼,叹道:“司马懿知我甚深。幼常此计虽妙,怕是也难中,恐其已料定你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