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犯人一听,眼神不变,可是端着碗的手,却情不自禁有些颤抖。
“老子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狗屎垃圾,在这一碗酒之后,你们变是特殊烈士了!”曹应龙赤着双目厉声喝道:“不要想着活命,你们活着就是耻辱!统统死吧,死在敌人的刀剑下,那才是你们的正路!干了这一碗酒,下辈子再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吧!”
“干!”犯人们举起碗,疯狂地一饮而尽,再把碗狠狠地砸碎在地上。
华夏军的工兵冲上去,在他们每个人的左臂上,绑了一根红丝带,又拿着一根根的铜牌小链,按照他们囚衣上的号码,给那些人戴上,立正,敬个军礼,再快速离开。
这些死囚重犯没有甲铠,只有一把斩铁刀。
他们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也不会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结果,就是送死。
如果能死得更慢一点,死得更壮烈一点,死得更男人一点,那么就得在敌人还没有砍死自己之前,多砍翻几个敌人。
这些死囚的头领,竟然是之前失擒的荣凤祥。
林士宏与萧铣赶到,萧铣不动声色,可是林士宏却双目湿润地让亲兵捧来一小坛酒,疯狂倒了几口,又递给这个魔门之中有数的高手。荣凤祥接过酒坛,也样狂饮,让烈酒浇透了整个头脸……最后,他一抹脸上的酒水,运气暴吼一声,厉吼道:“首战用我!”
“用我必死!”
“首战用我……”
“用我必死!用我必死!”狼一般的死囚重犯嚎吼起来,举起手中的斩铁刀,在华夏军士兵的敬礼中,疯狂地向渡口冲去。荣凤祥独臂一举,与林士宏击掌三下,然后飘然而去。
渡口,李唐军还没有登陆,还有两丈间隙没有合拢,可是对岸上,已经多了三四千恶狼般狂暴的死士。
跋锋寒和阴显鹤掠来,他们的后面还有曹应龙、周老叹、周老方、三圣使等人。
他们站在岸上五十丈后,无视李唐军抛射下来的弓箭,冷冷地看着那些黑麻麻的强渡大军。因为有可达志等高手押住前阵,所以狭窄处强御极之不利,而把一部分人放上岸沿,趁他们立足不稳,围而聚杀,以大利对大弊,才能最大地消耗李唐的军力。
“死囚?”可达志的眼角一跳,忽然扬声大喝道:“华夏军的死囚们,只要你们临阵起义,我保证你们罪名全消,人人都可以正式转为李唐军士,有功者升为将官,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