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由下枪搬往上舱的贵宾房后,睡了一会,醒来后记挂着浪翻云,到他房中一看,见仍未回来,一时心焦气闷,便上望台透透气,顺便等浪翻云,岂知遇上这一场好戏,她对陈令方这“酒友”颇有好感,很自然站在他那一方,不满韩柏“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另一方面又感到韩柏那令人难以拒绝的真诚,女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此人容或恋花爱色,但绝非奸淫无之徒,这想法使她的心有点乱。
韩柏见她不瞅不睬,十分没趣。兼之心中有鬼,顺口将朝霞刚才对他说的话搬出来应忖道:“如此韩某不敢打扰左姑娘的清静了。”
左诗冷然道:“不要走!”
韩柏吓了一跳,难道白己一时错手下,连浪翻云的女人也勾了来,此事万万不成,因为浪翻云是他最敬爱的大英雄和大侠士。
左诗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做,韩兄怎对得住陈老。”
韩柏天不怕地不怕,但试过牢狱之灾后,最怕是给人冤枉,尤某像左诗这等美女,差点冲口而出,把整件事交待出来。但想起左诗若知道自己和范良极深夜去偷窥朝霞,可能更鄙祝自己,所以虽话到舌尖,也硬是吐不出来,憋得脸也红了。
左诗看了他一眼,又别回脸去,淡淡道:“你是否想说陈老对朝霞夫人不好,所以你这样做不算不对,唉!你们男人做坏事时,谁不懂找漂亮的借口,何况你已有了美若天仙的柔柔姑娘,仍不心满意足吗?”
韩柏愕然道:“你怎知道陈令方对她不好?”
左诗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我怎会不知道,朝霞在陈令方脸前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的可怜模样,怎得过旁人雪亮的眼睛。
何况她也是受害者,直至遇上浪翻云,她才省悟自己对过世了的丈夫,实是有情无爱。
她缓缓转身,瞪着韩柏道:“你认识陈老在先,终是朋友,你听过朋友妻不可窥吗?”
韩柏急道:“不是这样的,是……”
左诗心想这人做了坏事,为何还像满肚冤屈的样子,更感气愤,怒道:“为何吞吞吐吐?”
韩柏灵机一触,道:“左姑娘!你肯否听我说一个故事?”
左诗其实对这总带着三分天真,三分憨气的青年颇有好感,否则早拂袖而去,不会说这么多话。闻言心中一软道:“你说吧!”
韩柏搔了一会头,才细说从头,但却隐去了姓名,只以小子称自己,老鬼送给范良极,夫人则指朝霞,说出了整件事。
当她听到那“老爷”要把自己的“夫人”礼物般送给别人时,不由“呵”一声叫了出来,对这“老爷”的良好印像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