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好怕,怕这是一场梦,而我终会醒来。”她似乎感到恐惧,搂得又紧了一点。
“不用怕,”常思豪抚着她的背安慰,“因为你就是梦,梦自己怎么会醒来呢?”
阿遥天真地笑了:“我是梦,那你是什么?”
“我啊……是做梦的人啊。”
阿遥想着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层面,想到大哥未必有心,可能想到这层面上的只是自己,羞得脸上微微烧起来。
但是一种旖旎的渴望盖过了羞涩,她轻轻地说:“如果觉得这个梦还好。”
这话只有半句,因为,羞涩又占了上风。
常思豪微笑道:“好梦,每个人都想天天做吧。”
阿遥羞得身子向他靠紧,好像离得太近,他就看不见自己了。
常思豪笑了,觉得自己不但是禽兽,而且是只下流的禽兽。
但,禽兽是快乐的。
比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快乐,比官场上的压榨倾轧快乐,甚至比为理想而奋斗快乐,比为众生而奔走快乐。
阿遥的脸靠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由颈侧垂下的细绳。
刚才一直很忘我,竟然没有感觉到。
她微微后靠,看到细绳末端深入水下,系着自己缝制的那只锦囊。
轻轻一拉,锦囊露出水面,表皮已泡得干干净净,上面的小龙张牙舞爪,好像比自己还开心。
阿遥轻托在手里:“大哥,你一直在身边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