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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寒低声道:“羽,他们在处理‘青衣楼’的家务事,我们用不用避下嫌?”

楚羽傲声道:“他们执行他们的家法,我们避我们的雨,两不相干。”

就听布青衣语气沉痛的道:“温茶,三年前,你给‘大风堂’做内线,害死我唯一的儿子和儿媳,更致堪堪满月的小烟卿在乱战中跌进火盆、容貌被毁,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清算,但你怎么就忍心将当日参加‘满月酒’的三百多名楼子里的好兄弟,骨头不剩的都出卖给了夜蛰翼?那可全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啊!”

温茶将头深垂,说不出话来。

辰源在一旁不怒不悲地道:“你恐怕万万也想不到我们会以身犯险、来‘大风堂’的地头抓人吧?你以为躲在‘青犀堂’里,就可以缩着头、摇着尾巴享尽富贵荣华?你将楼子里千余妇孺变成孤儿寡妇,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逃到地狱天堂,我们也会把你揪出来做个了断!”

檐下的雷烟怒叱道:“老四,主人和大公子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青衣楼’?说!”最后一声质问,如同震天霹雳!

温茶身形震了震,慑懦道:“我口渴了,我想喝口茶……”

雷烟想也不想的气呼呼的把一杯茶丢到温茶手中,温茶饥渴的喝了口茶。

他一喝完茶,“凤凰台”便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这变化之快、之巨,就连旁观的楚羽和柳生寒,也全然被震慑住!

——原本被何酒用“下三滥”手法封闭注六处穴道,又被唐糖服了“唐门”奇毒“山鹿乃粉”的温茶,倏地跃了起来。

看他本来的样子,非但没有穴道受制、没有中毒,而且还是蓄势待发已久。

他手中的青瓷茶杯,闪电般没入雷烟铁腹中。

雷烟脸上愤怒之外的表情,正是心肺被茶杯割裂的痛楚。

在同一霎间,布青衣袍袖一挥,正想动手去救自己的心腹手下,他的另外两名心腹手下何酒和唐糖已经在他之前动了手。

向他们的主人布青衣同时动手!